不过,这出戏和益州案有什么关系?
包大人心中疑惑,手上一抚长须,颔首道:“月前休沐之时,常同公孙先生在茶楼小坐,倒是在其中听过这一出戏。”
他看着展昭耳下渐渐消退的红,心中隐约有了一个猜测:莫非展护卫所救的女子,竟也欲效仿戏中白蛇,以身相许么?
谁知,展昭犹豫了一下,漆黑的眉微微蹙起,似是有些担忧的模样,一双寒星似的眼眸望着包拯,又道:“不知包大人对戏中白蛇所化的女子,又如何看待?”
他设身处地的考虑了一下包拯的接受能力,委婉的暗示道:“人有好坏之分,想必妖怪也并无不同,大人你说对吗?”
包拯哭笑不得,道:“展护卫,世间哪有鬼神之说,不过是荒谬之谈罢了。”
茶楼酒肆里的说书先生,为了赚读书人的银子,多将白蛇、狐狸比作美女,偏爱屡试不第的书生,以此来满足他们对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幻想。
包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不慕美人名利,自然不喜这等“不劳而获”的故事。
他话音刚落,衣冠整齐的公孙策推门而入,笑而接道:“包大人所言不错,白蛇报恩的戏码,不过是酸腐秀才的臆想,平日听一听便罢了,展护卫不必当真。”
说的很好,六个时辰之前,展昭也是这么想的,然后他就遇上了位白蛇姑娘。
想到这里,展昭心中无奈,脑海之中亦再次浮现白蛇清丽动人的容光,他向公孙策行了一礼,温声道:“恐怕公孙先生所言差矣,需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公孙策跟包拯对视了一眼,看着神色认真的展昭,疑惑道:“哦?莫非展护卫昨夜救回来的姑娘竟是那戏中白蛇么?”
公孙策只当他另有难言之隐,不过是随口一说,谁知展昭闻言,竟松了口气,确定的点了点头,道:“大人请跟我来。”
公孙策:“…………”
公孙策笑意一僵,道:“…………嗯?”
而另一头,展昭已拉开房门,一边引路走向白蛇所居的房间,一边对包拯说明情况以及昨夜追出益州城后的所见所闻。
包拯道:“如此看来,这清姬姑娘倒是一位好妖了,难怪展护卫如此费心。”
不知为何,这话没有半点不对,展昭却又觉得耳尖在隐隐发烫了,道:“属下也是出于对您和公孙先生的安全考虑。”
公孙策微微一笑,道:“包大人也要为展护卫的终身大事考虑,戏中白蛇貌美多情、温柔体贴,展护卫就不心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