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她头疼的抚了下眉心,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被拦下来,因为驾车的是4870,一只胖橘猫在旁人的眼中可不能算是车夫。
“车夫另有要事,小女子见天色已不早,所以想先进城,寻家客栈住下来。”
十九取出一锭银子,放在了士卒的手中,明亮的眸光一转,道:“辛苦了,可知道定州有一位姓孙的大夫在义诊么?”
“不不、不辛苦,你说姓孙的大夫?”
士卒这时晕头转向的,美滋滋的收了银子,又是美人、又是银钱,哪里还记得自己是想说教一番不勒住马的危险之处。
他抓了抓发丝,如实的回道:“前一阵子,定州倒是来了个义诊的老头儿,还带了个小徒弟,姓不姓孙不知道,倒是有挺多人去看诊的,毕竟免费的谁不去?”
十九心念一转,近日在定州义诊的大夫,除了药王孙思邈,应该没其他人了。
这个时代,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又取出一锭银子,示意的抛了抛,说道:“小军爷想要么?我再向你打听一件事,那位大夫义诊的地方,你可知道是在哪里?”
士卒的眼睛都直了,这样国色天香的少女,哪怕一文钱不给,也有的是男人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更何况还给钱!
“一块碎银子讨两杯酒吃就够了,小的也不是贪财之人,再说了,咱们在定州十几年,头回见出手这么大方的姑娘。”
他又瞧了银子两眼,一见是足银,没有心安理得的收下来,心道这少女如此娇俏,一身贵气,莫非是藏剑叶家的小姐?
士卒陪了个笑,实话实说:“小的是个当兵的,平日里没灾没病的,谁会去看大夫?在哪里义诊,小的确实不知道。”
十九还没来得及失望,就听他又小心翼翼的补充道:“不过这位大夫,夜里该是住在长安客栈的,一个义诊的大夫,手里多半没什么银钱,这家客栈正合适。”
她奇怪的道:“可有什么说法么?”
“咱们定州的药铺子,大多在一条街上,长安客栈的价低,就是跟商铺隔得太远,又和药铺离得太近,一股子苦味。”
士卒搓了搓手,道:“再说那边地段也偏,远离权贵和世家,多的是寻常人家和穷人,若是义诊,这些人才是受众。”
守城门的士卒,不愧是最需要眼力的职业之一,这家伙贪是贪了点,分析的却还不错,有条有理,应该是没什么差错。
“原来如此,那可就多谢小军爷了。”
十九对士卒道了一句谢,把昏昏欲睡的4870抱进了车厢里,随即,她跳下了马车,亲自牵着马,示意的道:“军爷,既然已经问过了话,那马车可否入城了?”
“不敢不敢,不过是提醒一句,小心马匹失控伤人罢了,姑娘进城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