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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啊?”

    段雅文视线从窗外挪开,回头看了段书亦一眼,慵懒地往后靠,慢条斯理道:“爸爸住院了,我带你去看看他。”

    “……”段书亦扭过头,“我为什么要去。”

    段雅文耸了耸肩:“做个样子嘛,还有……”她冷笑一声,“偷偷在心里咒他死快点?”

    段书亦:“……”

    段雅文突然侧过身体伸出手,手指掐住段书亦的双颊,让他被迫着直视自己。她嫣红的唇露出微笑的弧度,漂亮的眼睛微微眯着,却带着威慑和危险。

    段书亦莫名开始流冷汗。

    “以后段家一定全是我的,我会把段言才那个小畜生赶出去。”

    如此直白又赤裸的宣言,放在别人口中可能是大话,而被她说出来,却给人一种绝对能实现的信服感。野心在她身上,宛若带刺的玫瑰,艳丽、伤人却美丽。

    “而你,要当我的狗,当做对我的报答。”

    段书亦双眼因为震惊缓缓睁大,但是显然,段雅文并不需要他去回答什么,这是一道命令。

    段雅文松开了他,他揉了揉有些酸的脸颊,反问:“为什么,难道你信赖我?这就有点好笑了。”

    段雅文不屑又轻松地笑出了声:“因为我知道,你不是个蠢货,所以会做出对你最有利的选择。”

    段书亦:“……”

    确实。

    他逐渐陷入思忖。

    世界明明如此广阔,摆在大部分人眼前的路,却向来不多。

    …………

    ……

    *

    陆钧爻的伤好得比想象中的要快许多,或许是恢复能力强。没住多久院,就能上学了,只不过受伤的手臂还是得被纱布包着。

    他性格确实变了点,变得有些沉默寡言。有时候段书亦和他聊天,他半天都不蹦一个字。但段书亦也没功夫去开导朋友自闭的内心,他父亲的病好像愈发严重了,应段雅文的要求,他这阵子一直来往于两个城市之间,连学校上课也隔三差五的请假,一请就是两三天,为了帮她一起做所谓的“表面功夫”。

    两个月后,又一次,段书亦中午下飞机,下午就赶去学校上课,结果到了教室发现陆钧爻的位置上是空的,桌面也乱得一塌糊涂,地上有许多掉落和破损的书页,也没有人清理,整个座位都像是被炸药炸过。一问同学,才知道陆钧爻两天前和其他人打了一架,然后就再也没来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