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远。
是的。
从过年前就开始了。年前晚会后,祁涂病倒了。当时曲京山强行跟他牵了个手,后来他回来拍戏,对方就不怎么像从前那样关心自己了。
当初他那么不愿跟自己牵手,难道是早就有苗头了吗?
不!不!
曲京山无法接受。
他仰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心里钻心的痛,雪花落在他俊美的脸上,融化成水,顺着他的眼角滑下。
“绝美。”监视器前,导演比了个大拇指,他压低声音,两眼放光,“好……太好了……”
曲京山胸口起伏不已,始终难以接受,自己的大白兔悄无声息被人拱了!
他推开侯南:“我不信!我要亲自找他问个清楚!!”
他拿着剑,气冲冲地往青石路上走。摄像机紧跟着他。
忽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
“徒儿是在找我么?”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背着手,从容镇定。
“师父!”曲京山急切地上前一步,盯着他问,“他们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你没想舍弃我对么?”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到现在你还认不清形势么?”
曲京山红着眼睛,口中喃喃道:“不……不……你骗我……”
“你还是这般天真,”中年男人无奈叹气,“人贵有自知之名,你一个凡人出生的赖皮小子何故觉得我会青睐你?先前指点你几句不过是看你可怜罢了。偏偏你自己不懂事,非要不自量力,惹了不该惹的人,还连累了我的孩儿……”
师父说了一大堆台词,曲京山自动过滤,只听到了“看你可怜”四个字。
细细回想,正是如此。当时祁涂都宣布退圈了,最终却为了他留下来,不就是看他可怜吗?
自己确实是一个可怜虫,努力了这么久,也入不了他的眼。
他颓然后退,不想再问,也不愿再听了。
他想离开这里,逃得远远的。
——只要我逃得够快,悲伤就追不上我。
师父却突然拦住了他:“想走?我允许你走了吗?”
而后这人眼神一厉,猛地刺了他一剑。
曲京山胸口的血包被扎破,他看看自己的伤口,再抬起头,用一个错愕的眼神看着他的师父。
他嘴唇颤抖:“师父……”
“妈呀,”导演拍腿叫绝,“太棒了,太令人心疼了!继续!继续!”
“乖乖受死吧我的好徒儿!”中年男子手上用力,转动剑柄。
曲京山皱起眉头,面露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