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大妈们逼疯前,祁涂仓皇回酒店收拾东西,打算尽快离开斜店。
毕竟那一车一共有十几个大妈呢!要是一天冒出来一个,他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曲京山跟在旁边帮着他收拾:“你是不是不会来看我了?”
这个问题就很难回答了。祁涂收东西的手微微一顿,随后说:“第一季度会很忙,可能不太有空频繁出来。不过也看具体的工作安排吧。”
“哦。”曲京山又问,“那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当然,”祁涂说,“有事随时联系我。”
“那没有事呢?”曲京山帮他叠衣服,然后递给他。
祁涂把衣服接过去,放进行李箱:“没事还有什么好打的?”
曲京山看了他一眼,小声嘀咕:“想你了,可以打吗?”
祁涂瞬间脸颊一烫。
为什么要这么直白……
年轻人真是太不懂事了……
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种肉麻的话,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曲京山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把心思放在演戏上,”祁涂努力保持镇定,“好好琢磨怎么演更精妙,怎么给观众带来更好的表演。不要辜负大家对你的期望。”
“那就是不能打电话的意思是吗?”曲京山点了点头,“知道了。”
祁涂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了,索性懒得解释。
收拾好之后,他背上背包:“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思思明天就到。”
曲京山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伸手去帮他拖箱子。
“我自己来。”祁涂想去把箱子抢回来,曲京山不给,直接拖走了。
“不合适,”祁涂关上门,追了上去,“给我吧,又不重。”
曲京山不跟他说话,死死地握紧拉杆,也不让他抢,明显带着点浑身的不高兴。
祁涂叹了口气,真是拿他没办法。
曲京山送他上车。
出租车开出去一段后,祁涂从镜子里看到那人还站在原地目送他。他收回视线,靠在椅背上闭了会儿眼睛。
这个春节他真是过得太……一言难尽了,莫名其妙多了个男朋友,莫名其妙被小五岁的男生强吻,莫名其妙陷入了某些困境之中。
如果时间能倒流,大年三十那天,他一定会老老实实躺在家里,而不是一路颠簸跑去斜店,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