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是他们的大衣柜,门上带穿衣镜。这个衣柜离床很近,不到两米远,此时此刻非常清楚地照出了他们的身影。
曲京山不让他逃。他从后面贴近,一手扶着他,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镜子。(照镜子也锁?审核不照镜子吗?)
“不是没什么不敢看的吗?”他在他耳旁低声说,而后开始work。(work,中文翻译:工作。受法律保护的合法行为。)
祁涂满脸通红,根本无法直视。
对方一边work,一边咬他脖子以上应该可以咬的耳朵,完全没轻没重,像一只淘气的,不懂事的小狗。(脖子以上都不行了?)
不,不,他不是不懂事,他就是故意的。
这个顽劣的家伙。
祁涂痛得皱起眉头。他有点后悔了,刚刚他就应该说明天要外出,不,应该说今晚,等下就有事要出门。可是现在已经晚了,他已经给了对方机会,就别想活命。
他被迫看着审核员。两个人看着审核员,就这么绝望地看着审核员,如同动物一般,拼尽全身力气,没羞没躁地看着审核员。铺天盖地的羞耻之中夹杂着汹涌的爱意。他极为勉强地看着审核员,说:“审核员,你不睡吗?我们要睡了……你能出去一下吗?门在那边,直走就可以,不送了。”
——明天就把这面镜子打碎!
祁涂这样想着,感觉自己要撑不住了。
曲京山也是一样,他放慢了速度,瞪着眼睛看着审核:“500年了,你终于醒了。”
祁涂眼里一片湿润,他难受得要死了,下意识地抬起手,抓着审核的手腕,勉强用力捏了一下,艰难地问:“可以解锁吗?都一天了,作者真的改不动了,她再也不敢了。”
曲京山松开他的下巴,双手握住他的腰,随后两个人同时低吼一声,一起凝望着审核员,久久不能平静……
祁涂无力地靠在曲京山怀里,啥也没干以示清白。
曲京山温热的手轻轻抚过,温柔地安慰他。这个人温柔了一分钟,随后用手托起软掉的兔子,下巴垫在他肩上,在后面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示意他往前看。
“哎,”他笑着说,“好远。”
祁涂看了下镜子上的,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必须立刻马上把这面镜子砸碎!!
他用力地拍打了一下对方的手臂,用尽全力吼了一声:“出去!”
“不,”曲京山开始使坏,“继续。”
祁涂扭头瞪他:“你想死是吗?”
曲京山再次work:“可以啊,一起死。”(work,中文翻译:工作。人人都要work,审核也是在work。如果你认为work不纯洁,那你也不纯洁。)
……
三小时后,夕阳西下。祁涂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更别说拆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