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眼中浮现出一抹忧色,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已经察看过,乌大侠和花满楼的伤处都出现了魍魉之匣的妖气,按理来说,它应该落在了铁鞋大盗的手中。
可如今,铁鞋大盗所化身的宋问草就在桃花堡,为何魍魉之匣不在他手中呢?
她婉约的秀美蹙了起来,似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为难的咬了咬唇,让陆小凤不由心中一沉,问道:“怎么,很棘手吗?”
“此毒可解,以樱花合水吞服即可。”
十九安抚的一笑,轻轻的道:“陆公子不必担忧,此毒好解,下毒之人也不难寻,铁鞋若是现身,妾身自有办法叫他现形,只是方才有一些事想不明白罢了。”
她的嗓音极轻,轻的金九龄用上内力也听不清只言片语,只能看到美人那双脉脉含情的眸子,其中满是陆小凤的倒影。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金钱权利如此,女人也是如此。
金九龄的面上还带着温和的笑意,实则恨不得咬碎了牙齿,他已将这个美人视做自己的囊中之物,又岂容陆小凤染指?
眼见如此佳人对陆小凤温言软语,却对自己不假辞色,金九龄心中实在煎熬。
他轻咳了一声,试图彰显自己的存在感,随即状若无意的道:“不知庄姜姑娘对此奇毒有何高见,金某又可否一听?”
陆小凤扬了扬眉毛,似笑非笑的看了金九龄一眼,摸了摸唇上的小胡子,悠悠的道:“这恐怕不好吧,金兄,人家姑娘的独门秘方,怎能说给一个外人知道?”
金九龄微微一笑,理智告诉他,为了一个女人和陆小凤杠上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可如此佳人,他又怎么可能甘心!
于是,他从容的提醒道:“既是庄姜姑娘的独门秘方,陆兄也该避嫌才是。”
陆小凤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身旁的美人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臂,柔声道:“陆公子不是外人。”
她柔若无骨的身子近在咫尺,口中还唤着他“陆公子”,哪怕心知是为了配合自己应付金九龄,陆小凤也觉得自己值了。
金九龄只能尴尬的报以一笑。
如此佳人,哪怕不通诗书经文、不懂人情世故,只是一个痴傻的花瓶,也绝对有人愿意花上大把的银子,把她供起来。
更何况她还温柔多情、聪慧坚贞,难道陆小凤这个家伙,就真的这么有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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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大侠虽已身死,花家的寿宴却还要继续,请帖早在一月之前就传遍江湖,若是因一匪徒而取消,桃花堡的颜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