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草潜伏多年,即使掌控了魍魉之匣的妖气,也不曾直接对花家出手,为的就是花家的财富,和那尊瀚海国的玉佛。
魍魉妖气珍贵,而他的女儿,为了一时之气,竟然在寿宴上浪费了足足两道!
“父亲不要生气,女儿知错就是了。”
孔雀王妃眨了眨眼,见积威深重的父亲眼中现出了怒色,这才发觉自己已嫉妒的失去了理智,只能努力平复心绪,不再去想那寿宴之上令天下女子绝望的佳人。
她取下了脚踝上的银铃,有些担忧的道:“女儿差一点忘了正事,深夜打扰父亲,乃是因为今日寿宴之上,女儿放出了两缕魍魉之气,可不知为何,还未来得及操纵那倒霉鬼,便莫名其妙的消散了。”
魍魉之气,乃是宋问草自一只妖异的木匣之中得来,每分离出一缕,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在生死间走过一遭,珍贵至极,无端消失了两缕,她自然很是心疼。
“哦?还有这等怪事?为父的魍魉妖气,还从未失手过,就是那乌满天也抵挡不得,为何会在那寿宴之上出了差错。”
果然,宋问草闻言,眉心亦蹙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喉结滚动两下,有些匪夷所思的道:“莫非是花如令发现了那玉佛的奇特?这不可能,明明数十年间都……”
孔雀王妃奇怪的“咦”了一声,道:“那尊玉佛有什么奇怪之处?女儿只听夫君说过,那玉佛是继位的重要物品之一,约等于中原的玉玺,莫非还有其他的用处?”
宋问草伸手一抚胡须,眼中露出深思之色,道:“你年纪尚小,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何事,那瀚海国王又为何将玉佛交给花如令保管,当然不懂那玉佛的珍贵。”
孔雀王妃眼前一亮,连忙拉着父亲的衣袖软语央求,说道:“女儿愿闻其详。”
宋问草叹了口气,不愿把怒气发泄在女儿身上,说道:“此事绝密,为父也只知道些许真相,切记不了对外人说明。”
他目光幽幽,回忆道:“当年花如令与瀚海国王,于行走江湖之时相识,二人性情相投,不多时,就成了交托生命的好友,不过多久,海中降下了一件宝物。”
那从天而降的宝物,正是一只紫气缭绕的木匣,看起来尊贵无匹,被捕捞上来的渔民称为神物,呈给了瀚海国的国王。
谁知,国王得到了宝物之后,突然性情大变,不仅拒绝了先皇当时一观珍宝的请求,甚至和几个熟识的朋友割袍断义。
听到这里,孔雀王妃若有所思的摸了摸手上的银铃,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迟疑的询问道:“父亲,那从天降到海中的宝物,莫非就是魍魉之匣?它不是被交给了瀚海国王么,如何又到了您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