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白静大惊失色, 忙一个转身试图避开这一爪。
柴玉关生的面如冠玉,又有极大的洁癖,双手也雪白柔软,看似轻飘飘的向她袭来,却又挟带有不可匹敌的千钧之力,叫人避无可避,无处可躲。
刹那之间,这一掌的掌风有如雷声轰耳,其势之急,令人防不胜防,其势之猛,更是无与伦比。
白静竟被他一招制服,再无还手之力。
“可笑。”
柴玉关神态自若的一笑,指爪用力,道:“我与梦儿夫妻二人说话,也是你这贱婢能够插口的?!”
这句“梦儿”,是从前恩爱之时,他与云梦仙子的爱称,细细想来竟已经多年不曾叫过了,这时听到,哪怕是女魔头王云梦,心中也不由有些异样。
白静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恨恨道:“柴玉关!”
柴玉关云淡风轻,道:“说起来,我似乎早就与宫主恩断情绝了,那孩子还是我亲手打下,你这张脸就是当时反抗留下的伤,那白飞飞是谁的女儿?”
他远在边塞,竟然对幽灵宫了如指掌,只是懒得与旧情人计较,可见情报手段之广大,之可怕。
白静被扼住了咽喉,说不出话来,脸色一点点的发紫,几乎无法呼吸了,快活王却没打算放手。
“当年、当年……你竟只留下了我的孩子?!”
王云梦的神情复杂了起来,她的感情,已经不是深爱与痛恨二字可以形容,柴玉关之于她,已是打碎了融入骨血的一个执念,爱是真,恨也是真。
她是不相信任何男人的,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对女人发的誓, 可柴玉关有哪是普通男人?
柴玉关手下一个用力,只听“咔嚓”一声,他将死不瞑目的旧爱之一了结,目光温和,道:“不错,我对那贱婢从未有过情意,媚娘是我的初恋,因为得不到才执着,对梦儿你…才是刻骨铭心的爱。”
他松开手,失去了呼吸的白静软倒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
王云梦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忽的笑了起来,笑声比环佩声更清脆、也更悦耳,这笑意不但染红了她的娇靥, 也将一丝讥讽的意味染上了她的眉梢。
她笑的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语声也十分娇媚,每一个字都似乎像是已甜得发腻,道:“柴玉关,你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若有哪个女孩子笨得居然会相信男人说的话,她一定要伤心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