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不爱龙啸云,哪怕十几年的共同生活中生出了几分夫妻情分,也在他与林仙儿的两年出轨之中消磨的一点不剩,无爱故无恨,心死罢了。
龙小云抱了一下母亲,低声道:“无论您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父亲……不,龙庄主已经选择了自己的路,娘也应该有自己的人生,请恕孩儿冒犯,我知道您和叔父在年少时曾有一段情缘。”
“说来惭愧,孩儿也因此怨恨过为何自己不是他的儿子,就不用再因为父亲的兴云庄来路不明而受人嘲讽,如果您与叔父重修旧好,我也高兴。”
林诗音眼中含泪,但还是轻轻的、坚定的摇了下头,道:“不,回不去了……与其说娘怀念的是李寻欢,不如说是在回忆那一段美好的年少时光。”
她吻了一下龙小云的额头,柔声道:“你是娘的儿子,这就足够了,或许阿月姑娘说得对……”
倘若不把李寻欢看做自己的一切,把男女之爱看得太重,或许人生就不会如此的糟糕,但那是这个时代所赋予女人的不幸,而非是她本身的过错。
从今以后,不被婚姻和情感所束缚的她应该有更好的生活,没有龙啸云。也没有李寻欢,从前的喜怒哀乐通通远去,只剩下一个女人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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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挑战兵器谱第二十四名的消息,不仅龙小云知晓,也很快就传到了林仙儿和上官金虹耳中。
左一封请柬,右一张拜贴,一时之间,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已经成了兴云庄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江湖代有才人出。”
上官金虹在客房之中,手边站着他形影不离的左右手荆无命,平淡的道:“是个好苗子,只是不知这所谓的快剑与你相比,到底是谁更快一点。”
荆无命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他的脸上有三条刀疤,不笑的时候很凶,有一种冷漠的、钢铁似的可怕气场,一双手的手指又细又长,骨里凸出,握剑的时候仿佛没有感情一样。
上官金虹也没有真的让他回答,他还未见过阿飞,却断定那一定是个人物,因为林仙儿主动送了请帖给阿飞——这个女人一向无利不起早,她喜欢被虐待,同时也喜欢让男人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的裙下之臣,一般只要勾勾手指头,就会迫不及待的主动凑上来,一旦被榨干了剩余价值就会立刻被弃如敝履,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主动送了请帖的除了阿飞就只有一个人,就是他上官金虹。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龙啸云夜夜笙歌,又要勾搭这么一个新的后起之秀,看来上一次的鞭子抽的还不够狠,还不够让她长点教训,你说对吗?”
上官金虹按了一下额头,自言自语的道:“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可我偏偏喜欢她……一个吃醋的男人是很可怕的,会做出什么事也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