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名照是假的。”

    “你说假就假吗！”

    井焰一把捏住小老板的脸颊，往中间挤，愣是人工造出了个金鱼嘴。

    还挺可爱。

    “Flame从来不签名。”

    信息化时代，通过字迹也能查出一个人的身份。井焰非常小心，绝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破绽。

    “可唔……”楚君杭撅着嘴，吐词不清，“唔发好豆qiong买的。”

    那时有个自称是“媒体工作者”的人从微博找到他，说有Flame的独家签名，全网仅此一份。

    他脑发热，想都没想就买了下来。

    至于到底花了多少钱，瞧他心虚的样就知道。

    井焰松开手，从围裙口袋里拿出手机，低着头敲敲打打。

    “你在看什么？”楚君杭边揉脸边凑过来偷瞄。

    “订脑花，买核桃，搜食谱。”

    “啊？”

    井大爷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ATM萝卜的脑袋。

    “吃啥补啥，得好好给你补补脑！”

    那骗明显是瞅准了楚君杭人傻钱多，才伪造签名主动送上门。要真有签名，也不是他井焰自吹自擂，一旦挂到拍卖网上，价格分分钟破百万。

    “知道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撒币。”

    楚君杭那叫一个委屈。

    “我又不知道，你干嘛骂我。”

    井焰叹了口气，说：“下次我问问Flame，能不能给你签一个。”

    ……

    “怎么不说话？不乐意？不乐意算了。”井焰快被这反复无常的小孩儿整疯了。

    “没有不乐意！”楚君杭急忙道，“就是，就是，内个。”

    “能不能纹身上……”

    井焰很干脆地打断他的话。

    “不可能。”

    通过这件事，井焰察觉到，自己对小老板认知的似乎出现了偏差。潜意识里，他怎么会觉得楚君杭乖巧、怕疼呢？

    想着，他又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人。

    “乖巧”肯定是不沾边的，这一脑袋的绿，简直“侮辱”了乖巧这个词。

    正常人要签名，也不可能往纹身那方面想。一个是怕疼，另一个是怕后悔。

    所以，楚君杭其实骨里就带着疯劲儿。

    “嗯？”小萝卜歪头疑惑。

    欺诈啊——井焰仰头望天。

    “行了，赶紧收拾收拾上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