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唐楚星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这样，你直说，我不会告诉别人。”

    杨艺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一闭眼：“我，我我就是不知道我到底喜欢谁。”

    说完怕唐楚星误会了又继续支支吾吾道：“其实是因为那个，你也知道的，李葵在......在追我，我好像也不怎么讨厌他，但是，但是我也喜欢......你。”有些说不下去了。

    唐楚星愣了下有些明白了，对着人笑了下，反问他，“你喜欢我什么？”

    杨艺然脸都憋红了，“我，我初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喜欢你。那时候我刚转学过去，是你保护了我，不然......”

    “那李葵呢，你喜欢他什么？想一下。”

    对面的人似乎在认真思考，半晌头又低了下去，“就是他这个人挺难缠的，我都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他还每天跟着我，好像没别的事做一样。”

    之后又细数了一系列李葵追着人死缠烂打的二三事，什么知道他玩游戏就想跟他双排，结果打的稀烂，害他掉星；什么天天给他带饭过去还装作是自己做的样子，明明是那家有名的饭店做的，他都吃过；什么那条金手链最后又硬塞给他了，死皮赖脸地说戴了手链就是他的人......

    说到最后感觉自己说太多了，默默闭了嘴。

    唐楚星安静听完了，直说道：“你是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喜欢他，又不确定以前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对不对？”

    对面的人头低着没说。

    他就接着说：“我之前说过我不喜欢男人，你说要跟我做朋友，是认真的吗？”

    杨艺然犹豫着点点头。

    “我对我喜欢的人，没法只做朋友。”

    “你好好想想对我到底是普通的崇拜、憧憬还是事关情爱。这件事情别人不能帮你下定义，你和李葵两个人的关系，也只有你们自己可以决定。”

    方焱正听得认真呢，手机屏幕上的视频框突然被挤掉，伴着耳机里的铃声，他看到来电显示的“姚祖宗”，什么情绪都被打断了。

    他深吸了口气才接起来：“干嘛？”

    “火火！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清亮的女声从听筒那边传过来，光听声音的话丝毫猜不出年纪。

    那边的环境似乎有些嘈杂，方焱有种不好的预感，声音低了下去，小心道：“你不是去马德里找你闺蜜了吗？”

    “哼，不看我朋友圈动态被我抓住。”

    姚宝珠矜持地扶了扶头上的荷叶帽，放弃让他猜了，直接说道：“我在机场了，阿玥说她正好放假要来接我。”

    “听你叔叔说你参加了《全明星运动会》啊，我搞到了票，等我休息一晚明天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