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图南没有再推拒,说:“好吧,谢谢霍老板。”
“这管是去年冬天用的,没剩多少了,明天我店里的人要去镇上拉货,我让他给你捎几管回来。”霍巡很热情。
“嘶,”关图南正被消毒水刺激得龇牙咧嘴,听了他这话,吹了两口手背上的伤口,说,“也行,手上有裂口真的不太好受,爬山拉个藤蔓,皮肤一绷,手套那个粗糙的布料再一磨,那滋味,差点没jue过去,还好求生欲强,不然就掉下去了。”
“那可危险得很呐,一定要注意安全。”
霍巡背着手,站在他旁边看他一丝不苟地把手上处理干净,涂上护肤霜,然后才回了床上,表情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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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到这里,他们卧室里开着灯的那些镜头就拍完了。
胥莹说:“还有两场,一场是你俩上床,盖着被子的一个长镜头。然后就跳转到你俩已经暧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在房顶上看月亮。”
关澈歪头:“嗯?我记得今天没有规划这场啊。”
“我知道。”胥莹朝窗户外面一指,“但是现在外面的月亮多大多圆啊,趁气象条件在,赶紧把这段戏拍了吧。”
“好吧。”关澈使劲地揉搓了几把自己的脸,呼出一口气,摆好握鼠标的动作。
拍摄再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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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关图南终于有了困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再看一眼时间,23点。
从霍巡上楼开始,也不过两个小时而已。
他又回头看,霍巡已经放下手机睡着了。
“生活在这里,果然很舒服,睡觉都这么早。”关图南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轻手轻脚关掉电脑,脱掉身上防夜凉的外套,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
他躺进去的同一时间,原本张开腿有些呈大字型睡觉的霍巡就像是被吵到了一样,收回了腿,翻了个身,变成了背对着他侧躺的姿势。
与此同时,关图南躺进去的动作一顿,又借着斜屋顶天窗的月光看向霍巡的后脑勺。
几秒后,他才小心翼翼地躺下去。
镜头拉远,关图南放脚的地方,正好是刚才霍巡收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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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霍巡本来就是一个热情的、会照顾人的老板,后面还会有一些伏笔揭开。所以这里的剧情设计,其实是他们细小温暖的一个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