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宴师瑞没忍住,又问了一遍。
其实他话里是带点谴责的意思的,他一直觉得梁思玉没有听出来。
这次可能是太伤心了,他被问了之后,没有再选择逃避,而是道:“狗屁开放式婚姻,我他妈和你领结婚证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宴师瑞没能控制好表情,愣住了。
这段婚姻从一开始,他就以为是你情我愿的。
毕竟如果不愿意的话,谁能好受?哪怕就是老到掉牙的老头子,依他的条件和人家结婚,就算是他有资格提出来开放式婚姻,对方不答应,他也不会选择结婚。
可是现在梁思玉和他说不知道!
真他妈滑天下之大稽!
这段时间以来,他以为的你情我愿,原来都是假的?
不过梁思玉是那种委曲求全的人?宴师瑞根本不信,他想起来什么,反驳道:“刚开始结婚的时候,你不是也玩的挺爽吗?怎么?现在看见我怀孕了,就开始翻脸了?”
梁思玉就知道他不会信。
但是他确实,在才开始的时候,为了面子,宁愿去住酒店也不回家,宁愿去小情人的家里住着,他也不愿意让宴师瑞看透他其实什么都没干。
这种明明什么都没干,却被冤枉的感觉,真的糟透了。
他对着宴师瑞,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之后,两人把这个话题又轻飘飘揭过,没再当有这一回事。
他们半斤八两,谁都不是什么好人,今天宴师瑞睡了梁思玉的情人,明天梁思玉就敢偷偷摸摸扎套,谁都没捞着好。
折磨的是宴师瑞的身体,梁思玉的心。
奇怪的是,通过这次的谈话,两人之间达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谁都没再干任何出格的事情,彷佛成了对和谐的夫夫。
不过梁思玉知道,一旦这个孩子生下来,两人的平衡将再一次被打破。
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梁思玉只能竭尽所能的对宴师瑞好。
他对他的父母,都没这么有耐心过。
不让宴师瑞磕着碰着,想吃什么了,就算是大半夜,他也开车出去买,到了孕后期,宴师瑞的腿水肿,他天天给他按摩。
梁思玉自认为,就算是快石头,也该被他捂热了。
宴师瑞要生的那几天,他特意从公司里请了假,让他爸去公司里看着。
他就在家陪着。
然而就像是他预料的那样,在宴师瑞出现腹痛,赶往医院的时候,在车上冲着梁思玉道:“我知道你好,但我不是能安分的人,孩子生下来后,就送给你家养吧,算是补偿。”
补偿梁思玉对他的感情。
他自身是个感情十分匮乏的人,没什么能给别人分的,他只爱他自己,做不到爱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