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牧鱼屈指敲桌板:“别忘了楼内不见血的规矩,要吵架出去吵。”
池誉耸耸肩,一副得意却又不欠揍的表情,气氛也被他带的轻松不少,还笑着朝黎挚打了个响指:“不过我想,黎挚先生应该不愿意让人知道他信息素的‘特异功能’,对吗?”
黎挚不说话,只是看着池誉眨了两下眼,跟默认似的,直接给池誉整蒙了。
“另外,南楼每人每天必须喷洒一定剂量的信息素掩盖剂,一毫克也不能少。”
……
培训到中场休息时黎挚就准备走了,刚踏出门口就被池誉叫住,回过头却发现他神色有些不自然,突出的喉结也上下一滚。
“那天是我唐突了,对不起,我只是路过而已,没有窥探什么的意思,你…别误会。”
“知道了。”黎挚转身想走,身后又传来声音。
“也要和那颗银杏树说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把它削下来的!”
黎挚没回头,像是无奈般轻叹了一声。
一路避开人群,黎挚又独自走到那片仙人掌丛后。这里的气候多变,原本就不适合种植银杏,当初黎挚执拗地在这块小地方栽下很多从十一区带回来的树种,最后只活下来这一颗,还长得磕磕绊绊,无精打采。
低头一看,那枝被血藤削下来的树枝,正端端正正地插在土里,上面还挂着一个小牌子。
黎挚失笑,蹲下仔细看那块牌子。
上面刻着四个大字,字迹宛如小学生。
[真对不起]
第9章
培训的第二天就是新人正式参加早训的日子,黎挚的伤几乎痊愈,平时他就对自己要求严格,伤好后更是准时准点地穿着件黑色连帽开衫出现在一号训练场。
刚进门,角落里的左云打了个响指,黎挚朝他点头示意,走到最左侧开始热身。
“伤好了吗小南爷?”左云穿着北楼的黑色短袖朝黎挚走过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听说昨天南楼培训,新人们差点打起来,难搞的可都去你那了,感觉怎么样?”
黎挚微微皱眉,偏头扫了眼左云,就差没把嫌弃和无语写在脸上。
“算了,和你搭话就是个错误。对了,你是不是还没去领罚?一个月期限,可别忘了啊。”左云靠在墙边,歪头看黎挚拉伸时手臂流畅却不夸张的肌肉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