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见过啊,‘金盆洗手’好几年的人,也不知道难得破的一次例是为了谁。”说完眼神还在池誉身上转了一圈,有些不耐烦地催:“要打快打,我还要回去睡觉。”
“没人让你来。”黎挚转了转手腕,然后朝着靶子就是一拳,估摸着这一拳使出了七成的力气,于是转头看向池誉,“你来。”
池誉颇为浮夸地松了松关节,偏头笑着看黎挚,手臂肌肉线条随他出拳的动作凸起,并不夸张,看上去也格外轻松,打在皮质靶上却发出了一声巨响。
“两位,你们真没必要用这么大的力气。”方知迎走上前来,取走了两人的手套,又颇为心疼地检查了几遍机器,确认无误之后才继续道:“南楼可不比东楼,这玩意搞来不容易,弄坏了我可没招。”
“左云不是对这种东西很感兴趣,”黎挚道,“出了事找他,顺便也让他来体检。”
一提到左云,方知迎的表情就变得有些不自然,撇撇嘴错开黎挚的视线。池誉不太明白这之中的恩怨,在黎挚小声问道:“左云不是东楼的吗?”
“我也很好奇。”黎挚挑眉,目光扫过方知迎微微泛红的耳廓,落在方知迎面无表情的脸上,“私人感情我不管,拉帮结派的事少做,注意尺度。”
方知迎怒道:“你想什么呢?”
正说着,模拟出来的数据已经传到黎挚手上,池誉一扭头就凑到黎挚身边,在方知迎看来就像只大型狼,偏偏抱着怀里的猎物不吃,就差没冒出个星星眼。
正无端联想着,池誉突然抬起头,直直地盯着方知迎,这下别说是星星眼,就像是被入侵领地的头狼一样,眼露凶光。
“看我干嘛?”方知迎问。
黎挚这才抬起头来,和池誉对视一眼便心下了然,举起手中的平板向方知迎晃了晃。
“打什么哑谜呢?我可没你们的默契。”
“我要和黎挚一起看刚刚的数据,”池誉揽过黎挚的肩膀,“出于隐私考虑,你去找你的绯闻对象吧。”
“等一下,”方知迎怒气冲冲地赶人,“这个房间归我管,你们要搞回楼上搞。”
“哦——”池誉刻意拖长声音,旁边的黎挚也由他揽住,表情难得的轻松,“那这里留给你们搞,拜拜。”
话音刚落两人就被方知迎赶了出去,池誉的笑声很爽朗,像是十七八岁的青葱少年,黎挚也忍不住上扬的嘴角,由着池誉大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
刚刚没注意,这会儿停下脚步才发现两人上身几乎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隔着布料传来丝丝温度。
池誉身上有股特别的冷冽气息,和他火热的体温形成了巨大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