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绥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只是平淡帮他分析后果:“不去也可以,到时你只要记得去每家每户上门道歉就行。”
纪家是南阳市出了名的老牌豪门,规矩自然多到什么程度,纪绥是见识过的。
若是今天这么隆重的场面不去敬酒给那些亲戚一些面子,日后的麻烦只会更多。
纪绥并不忌惮这些亲戚,只是懒得招惹麻烦。
成功被威胁到的蔺言很快爬起来,还给自己鼓了个气:“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纪绥噎了一下,表示有被雷到。
纪绥懒得等他磨磨蹭蹭整理服饰,便先往前走了几步。
蔺言担心落单,连忙端起高脚酒杯手忙脚乱往前冲,结果用劲过猛,左脚踩到了右脚脚后跟,蔺言重心不稳,直直往纪绥后背撞去。
以这个角度撞过去,杯子里的酒肯定会泼到纪绥身上去。
电光火石间,蔺言一个激灵就抓着高脚杯迅速往自己身上浇去。
纪绥不知为何似乎感受到了危险,反射性地往旁边移了半步,刚好躲掉蔺言。
于是画面就变成——蔺言摔了个狗吃屎,还泼了自己一身酒水。
蔺言湿漉漉趴在地上,一时无语凝噎。
这波啊,这波叫纪绥预判了他的预判。
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周围媒体也举着相机接二连三凑近,很快“咔嚓咔嚓”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蔺言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觉得有一丝愧疚,想要解释:“对不起,第一次结婚没什么经验,我下次一定好好表现!”
又还想有下次?
纪绥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他拉了起来。
婚礼筹备人员很快送来一套西装,蔺言独自抱着衣服去了洗手间。
这套新西装和原来那套一模一样,估计是一早就备好,专门用来应付像这样的突发情况。
蔺言换好后便想把衣服交给仆人处理,谁知出了隔板门就碰上一个新面孔。
新面孔正在洗手,回头撞见是蔺言,脸色立马臭了不少。
距离最近的这个洗手间是公用的,蔺言当时脑子混沌,也没想这么多,直接就进来了,没想到忽略了可能会在公用洗手间碰上原主熟人这回事。
蔺言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位新面孔的熟人打招呼。
他不经意低头看了一眼,差点被一片红色晃瞎双眼。
蔺言思考了一秒,认为这是个极好的寒暄机会。
于是他一本正经道:“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新面孔狐疑地盯着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