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吃的重要。
秦卓霄闷头坐了一会儿,满脸写着不高兴,如果在秦家或者别的地方,这个时候应该会有数不清的人上来关心他。
但蔺言显然没有,甚至多看他一眼都没有。
和纪绥一个样。
秦卓霄在心底吐槽了两声,又忽地开口道:“对了,你碰上程嘉泽没?”
怎么又提到这个人?
蔺言疑惑着抬眸,摇了摇头道:“没有。”
秦卓霄盯着他眼睛看了一会儿,像是在猜测他有没有撒谎。
但青年的瞳孔宛如贝加尔湖水一般清澈,只能让人联想到单纯和诚恳二字。
紧接着,他反倒被青年追问了一句:“你为什么问我这个?”
秦卓霄沉默了一瞬,反问道:“这不应该问你自己吗?”
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蔺言被反问得更迷糊了,他理了理思绪,想继续问点别的,头发忽然被人揪了起来。
说是揪也不至于,只是薅了一下,动作很轻没什么痛感,就是有点痒。
纪绥的声音在他反应过来的同时响起:“我洗完了,你赶紧上去吧。”
这句话实在有点意味不明,他只说了让蔺言赶紧上楼,却没说上楼干什么。如果可以的话,干什么都行。
这句话在别人耳朵里,简直不要太容易误会。
秦卓霄的表情果然狐疑了一秒。
蔺言点点头,很快站起身,刚抬脚要走,忽然想起甜品还没吃完,连盘带盒把东西都收走了。
纪绥拎住他的衣领:“你拿这些上去干嘛?”
蔺言“哼哼”一声,振振有词:“怕你们偷吃!”
纪绥、秦卓霄:“……”
怎么跟头小猪似的?还护食?
等蔺言离开,纪绥拉开椅子坐在了秦卓霄对面。
两人气场不一样,但在这种时刻,似乎都强大的让人害怕。甜品屋的服务员们都自觉避让。
僵持了一会儿,纪绥先开了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卓霄假装不懂:“我没干什么啊。”
纪绥对人一向没什么耐心,尤其当对方是秦卓霄这种死缠烂打毫无原则的人时。
他冷冷盯着秦卓霄,警告了句:“离蔺言远点,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是吗?”秦卓霄双手抱胸,一副极其排斥的动作表现:“你凭什么使唤我?”
纪家人全听他的就算了,秦家人也是,所有人都是。凭什么纪绥可以使唤所有人?而且所有人还必须听他的。
秦卓霄毫不怯懦地回应着纪绥的注视。他和所有人一样害怕纪绥,但却又和他们不一样,比起一直屈尊在纪绥身后,秦卓霄更想夺走他的东西,就像以前他夺走了自己的东西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