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发现因为过于心慌,自己方才发出去的消息里有两个明显的错别字。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新消息确实是郑寻千发来的,只有简简单单四个字,附带一个透着冷酷气息的标点符号。
——始乱终弃。
景添脑袋嗡嗡的,没回。
走到寝室楼下,他才想起要看一眼其他消息。
楚忱韬昨晚给他发了好几条,问他情况如何,在做什么。
算算时间,他确实是正在与郑寻千激情四射地做点什么。
杨悦也发了,问的话差不多,语气却是截然不同。
不只昨晚,就在两个多小时前,他还过来邀功,说上课签到时偷偷帮他一起签了,老师没发现。
景添也没回,因为他已经走到了寝室门口。
一进门,坐在书桌前的杨悦立刻抬起头:“你可算是回来啦!”
景添尴尬地冲他笑了笑:“对不起,我刚看到你的消息。”
杨悦原本笑嘻嘻的,一脸八卦,看清他的表情后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怎么啦?”
“……没什么,”景添走到柜子前,“我先洗个澡。”
刚才回来的路上,他能明显的察觉到自己双腿之间有不自然的黏腻感。
昨晚发生的事,他大致印象是有的。
但毕竟当时醉得厉害,许多细节都模模糊糊。
他记得两人在第一次以后都有进行过清洗。
可那之后回到房间,很快又发生了第二次。
再后来,就好像只用纸巾简单擦拭了一下。
回来的路上,依旧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随着他的步伐逐渐往外滑,让他很不舒服,也很尴尬。
走出浴室的时候,杨悦依旧坐在同样的位置。
两人视线对上,杨悦欲言又止。
景添很勉强地冲他笑了笑。
“到底怎么啦,”杨悦皱着眉头,“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景添问。
“你彻夜不归,连消息都不回我,”杨悦说,“我还能以为什么呢。”
那也没以为错。
景添愁眉苦脸,走到杨悦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
屁股刚沾着座椅,他当即感到一丝不适,于是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
可调整完了还是感觉怪怪的,只能继续改变重心。
挪了半天扭来扭去,怎么都不舒坦,杨悦看他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景添涨红了脸,扶着椅背站了起来。
“你这……有点明显啊。”
杨悦说。
景添哭丧着脸:“我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