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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耸了耸肩,准备离开,韩易才道,“因为那时还不想飞升,点衡派还没有安顿好,后来飞升是因为屈何的修为即将突破化神到渡劫期,点衡派没有我也可以撑下去。”

    他解释的时候眼神一直看着云容的眼睛,眨眼的速度好像都放慢了。

    等云容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点头表示明白的时候,他伸手拉住她的手,抬手一道灵力便进了云容掌心。

    “这是生死咒,下在血契上,你若担心我对你不利,可以随时毁了血契,也就杀了我。我只下在你手心,你没有下给我,所以我不能用毁血契的办法杀你。”

    他脸上表情淡淡的,又好像有些冷意,“这样可放心了?”

    说完,也不等云容回答满不满意,就先自己离开了。

    云容着实没想到,他竟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一种难言的感觉升上来,她看了那已经关上的门几眼,有些颓然地走出去。

    想她前十八年,活得惬意自然,逍遥自在,哪里有这些一团乱的消息跑到她脑海里,叫她左右摇摆不定。

    如今遇到这些事情了,又不能像打架一样,打就完了。

    她的直觉告诉她,韩易可以信,但他们给出的消息,全部都是韩易不可信,要小心韩易,韩易另有所图。

    “你撞鬼了?怎么这副样子?”

    岑河倏地出现在云容面前,高低眉皱着,一脸见鬼的表情。

    云容看着他的样子,忽地就笑了,她还在犹豫什么?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即便就像他们所说,韩易另有所图,韩易不可信,可韩易如今的命在她手中。

    再假如其他的情况,那韩易也无法伤害到她。

    唯一的问题在于,韩易两百多年前,路过那窗外给了花月九希望,却又站在那里不动眼睁睁看着花月九的希望转变为绝望。

    但这件事,是花月九的秘密,她没有资格替她去先问了韩易。

    若是还不确定,那保持现在这样的距离就好,他要飞升,她也要飞升,他们各取所需,只关各自利益。

    但在此之外,韩易多给她的,她都应当一笔笔记下,来日还回去。

    她想通后拉着岑河又去试炼殿练习去了。

    回到房里的韩易突然后悔了,他看着自己的手,怎么忽然之间就将自己的命给交出去了。

    他越发觉得最近心上这些奇奇怪怪的异样感觉有问题,必须要像个办法控制住。

    一整个下午晚上,他都在密室里多番尝试,挑衅自己体内的魔气,再将它压下去,如此反复上百次,他才觉得好些了,应当不会再有问题了。

    但这样的问题就是,挑衅太过。

    第二日天还没亮的时候,他忽然从床上坐起,周身的魔气早已将他团团包围,像是在报复白日里他的多番挑衅一般,根本不受韩易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