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溪说:“唉,我刚出差回来两天,有点累了,你这里没其他事的话,我就想先回去了。”
他果真不愿意讲赵景心的事,即使见面了,他也不愿意告诉我。曾琦这般想着,心下更难过。
这时候,服务员总算端来了两人的花茶和咖啡。
曾琦坐在那里没有动,端着咖啡抿了一口后,他见程越溪似乎是无心和他聊天,他就只好直入主题了,说:“越溪,我听说景心哥的事了。”
程越溪因他这话手抖了一下,端在他手里的花茶都溅了出来,溅在他的手背上。
曾琦赶紧把他手里的花茶抢到手里放在了桌上,又拿了纸巾递给他擦手。
程越溪眼神本来就忧郁,此时就更是忧郁了,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幽幽地,像是没什么活气。
程越溪说:“嗯。”
曾琦紧张地看着他,说:“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务必要让我帮忙,不然,我很难受。”
程越溪的头低了下来,他深吸了口气,声音很低:“我……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曾琦道:“要是你想喝酒的话,我陪你喝。”
程越溪说:“这种事,喝酒也没用啊。”
曾琦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他很想伸手握住他的手给他力量,也想拥抱他让他可以依靠自己,但他又不敢这样做。
程越溪抬头看了曾琦一眼,见曾琦脸上都是担忧,他叹了口气,说:“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曾琦道:“我是你最好的兄弟,是不是?”
程越溪有气无力地笑了笑,眼神也多了一丝活气,“嗯。”
曾琦道:“你也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发生任何事,都是。我以前就对你这样说过,这一辈子,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不会变。我的就是你的,我什么都可以和你分享,越溪,你不要和我见外。”
曾琦一直是这样直率的人,也不在意金钱得失,程越溪当然相信他说的话就是他的心里话。
只是,程越溪不知道的是,其实曾琦只对他一个人说过这种话,也只对他一人这样不计较任何得失。
程越溪道:“谢谢你。”
他虽然道谢,但他还是有气无力,曾琦觉得他并没有真的往心里去,至少他在此时都不想向曾琦求助。
也许是因为程越溪觉得自己不需要帮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