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曾琦说。
蒋昕看曾琦在分析全基因组数据,她不是这个方向的,也不太精通生信,瞄了两眼后就又说:“您要不要听我的相亲实况。”
曾琦:“……”
又来了,没大没小。
曾琦这么想着,但是对着学生的这种开场白,他也不好像对朋友说的那样讲“我不听”。
蒋昕说:“是我妈的朋友的老表的侄子,说是在S城已经买房买车了,两套房,只是是做监理的,您知道监理是什么不?”
曾琦瞄了她一眼,她继续道:“据说是出差比较多,要跟项目,所以耽误到了现在,三十七岁,还没有结婚。介绍人说,我年纪也不小了,又是个女博士,还要去做博后,能和我配的人,不多,这个去见见也好。据说是很老实的,存得住钱的。”
曾琦:“……”
曾琦一时也不知道该发表什么意见,反正蒋昕很没大没小,对他讲过不少相亲故事,他听起来总有种连他也被冒犯到的感觉,例如:我的学生就要去和这种人配在一起了吗?她毕竟这样优秀的啊,都发了三篇一区了。
不过他也知道,相亲市场不看什么论文。
蒋昕又感叹了一句:“本科,年纪比您还大。今天见了,头发也秃了一半,比勤师兄头发还少……”
她说的勤师兄,叫勤嵘,是曾琦手下的博后,刚来半年,不过他是来之前就半秃了,曾琦心说,这怪不到我头上。
曾琦这时候忍不住了,说:“不要扯到我和勤嵘身上。”
蒋昕笑着说:“您看您是我老板,多少要被拿来比较一下。勤师兄就更没办法了,既然是亲师兄,那肯定的,多少要付出一点。”
曾琦:“……”
曾琦说:“是没相上吧。”
蒋昕说:“他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他,反正不过是奉母之命,等明年我出国了,就不用受这些鸟气了。相亲,就是拿大把的大好时光,去做一件很小概率能得到可接受的结果的事,这个概率太小,我已经不指望了。看下身边结婚养娃的朋友,幸福的有,概率小到可怜,只要得知我还没有谈朋友结婚,多数是羡慕我居然还能读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