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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话的时候,曾琦微微皱着眉,叹了口气。

    他们医院人山人海时,何尝不同样是这样的传染病传播源。

    他爸是负责院感的,也时常在家里抱怨医院感控投入不够,自己位置不好做。

    两人回到家,程越溪时常出差,出差的箱子大多数时候都来不及拆,就又要再次出差了,他收拾行李奇快无比,在曾琦都还没有来得及安抚住自己的离愁时,程越溪就收拾完毕,准备打车去机场了。他的同事已经定了今晚最晚一班夜班航班。

    曾琦在家门口和他拥抱,程越溪亲了一下他的嘴唇,两人虽然一直都是聚少离多,经常分开,但这样的分别并没有让程越溪习以为常,此时他依然产生了一些依依之情,说:“那我走了,你晚上早点睡。我把武汉的事忙完了,就回S城去,你可以先把去斐济的东西安排下,我怕武汉的事耽误得久,那我就没太多时间去安排了。”

    曾琦应下了,说:“注意安全。”

    程越溪微微颔首,又紧紧抱住他一下,才放开了,打开家门出去。

    随着门打开,外面的冷空气进屋,曾琦站在那里,打了个寒颤,心顿时就空了一下。

    程越溪走了,曾琦回到房间,开始去找人打听这个新型的冠状病毒的情况。

    网上的网友们发了很多有关武汉疫情的事,好像世界末日要来了,但曾琦不知道实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所以问一下处在武汉中心的医院的熟人,也许信息要更准确一些。

    曾琦和从事传染病方向的不少医院的人有过交道,他先是在几个被他设置成消息免打扰的群里看了看,发现除了前阵子有人在里面提武汉“疫情”的事外,这阵子已经没有任何人就此发言了,曾琦多少知道原因,只得直接一个个单独联系认识的几个武汉的医院以及疾控的医生或研究人员,他发了礼貌周全的问候信息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回复他。

    在第二天上午,才有一位较熟悉的主任回了他,说他之前一直在忙,没有看到曾琦的留言,又讲情况不太方面说,一切以官方通报为准,但是又让曾琦及亲属最近都不要去武汉。

    对方回复了很官方的话,曾琦却看得心惊。

    以对方的工作性质和职位,无论武汉这次疫情的病毒是不是有限人传人,对方肯定都特别忙碌,有很多事要处理,但又说让他和亲属最近不要去武汉,就很显然是带着私心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