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郎也有点来气了,那个发冠说到底在如何珍贵也只是发冠,若是有损毁,我赔你便是,为何非要四娘坐牢?
珍贵?赔偿?夏琬琰气笑了,我乃是刑部尚书的女儿,夏家是书香门第,我母亲杨氏更是世家大族。再怎么珍贵的首饰,我都是见过的,小时候我的玩具甚至是鸽子蛋那么大的珍珠。一个翠玉珍珠冠,于我而言不过是平常首饰,根本算不上如何珍贵。
那你又为何非要四娘坐牢呢?萧十一郎不解,若有冒犯的话,我愿意赔罪。
赔罪?夏琬琰冷笑,你知道若是翠玉珍珠冠寻不回来的话,我夏家和连家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萧十一郎茫然,什么后果?
夏琬琰沉心定气,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般愤怒,翠玉珍珠冠乃是皇上所赐,若是丢失御赐之物,乃是大不敬之罪。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夏家满门皆要遭受问责,若是严重点,夏家上下一百多口都没有活路,甚至还要牵连三族。而连家就更不必说了,我是夏家女,也是丢失御赐之物的连家妇,被问罪是自然的。夏连两家一旦被问罪,你知道有多少人要被砍头要被流放吗?
她的声音越发地气愤起来,即便是皇上没有怪罪,我父亲若是被政敌抓住这个把柄,你知道夏家又会怎么样吗?那是一个发冠吗?不是,那是我夏家上下一百多口的性命,也是整个无垢山庄的人性命!
萧十一郎从不知道只是一个发冠而已,会牵扯到这么多。他倒退了几步,这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夏琬琰怒目而视,你们这些所谓的侠士,以武犯禁,从来未曾想过朝廷自有法度,一切都是自有规矩。你们倒是潇洒快活了,想过他人生死没有?
我从未说是自己是侠士,我只是一个大盗,不过是
怎么难道你以为你劫富济贫,就很善良吗?夏琬琰嗤笑了一声,富人的钱就不是自己赚来的?凭什么要被你劫走?
他们为富不仁,我
夏琬琰打断了他的话,不屑道:为富不仁是你自己定义的,你怎么就能够确定你偷的十个人家里面就不会有一家是被冤枉的呢?再者说,你若说你是劫富济贫,那我的发冠呢?济了谁的贫?风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