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看到他们两人进屋来,萧十一郎根本就不想理睬。他都已经这样了,实在是再没有心力做别的事情了。
只要他一想到自己肚子里面有一个东西正在成长,他便觉得一阵恶心。不是那种孕吐的恶心,而是从心底里油然而生出的恶心。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像女子一样怀孕呢?这难道不够恶心的吗?
萧十一郎。无情到了床前,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人,我要为你诊脉。说罢他就伸手将他的手抓了过来,并没有要等他同意的意思。
片刻后,他放开了萧十一郎的手。
一旁的追命早就按讷不住了,赶忙问道:大师兄,如何了?
的确是滑脉无疑。无情接过了银剑手上的帕子,为自己擦了擦手,瞧着有一个半月的样子了。
床上躺着的萧十一郎的脸色仿佛更难看了几分,只是依旧没有开口。
追命惊讶不已,大师兄,你会不会诊错脉了?
无情抬眼,淡淡地看了追命一眼。
追命马上改口,对不起,大师兄,我只是一时之间太过于震惊了,我绝对没有要质疑你的意思!开玩笑,他要是开罪了大师兄的话,接下来的日子就惨了。
若是挨顿揍倒也没有什么,就怕他不让自己喝酒。追命可没有忘记,自己上次领到的连家给的赏金,还大部分都在无情的手中捏着呢。
追命,你留下来看着他,我去见一趟岑知府。
去见岑知府作甚?
去一趟大牢,见一见厉刚。
追命顿时就明白无情要做什么了,他点点头,大师兄放心,我肯定好好地看着人,不会有意外的。
嗯。无情点点头,示意金剑银剑推着自己出去。
等到他离开以后,萧十一郎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只是转头看着追命,也不说话。
追命却是笑了,有一个人和你一样哦,开心不?
萧十一郎的眼神动了动,而后又归于平静,继续闭上眼睛,不动弹不说话。
追命无趣地耸耸肩,还以为他会和之前一样闹呢。算了,安静一点也好,省得节外生枝。
等到追命快要从一数到好几万的时候,无情回来了。他迎了上去,大师兄,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