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也是有些惊讶,太平王世子不是据说体弱多病吗?看来这京城,可是藏了许多秘密啊。
正院的围墙几乎是被海棠花给包围了的,一靠近这里,就仿佛被海棠花给淹没了一样。近来宫九的新乐趣就是数海棠花,即便他经常数不清楚有多少,但是他依旧乐此不疲。
今日也一样,他刚站定,准备找个地方开始数花的时候,却听见了正院里面传来的声音。他敲了敲正院的门,看着出来的丫鬟,娘醒了,是吗?
丫鬟僵笑了一下,回公子,是的,裁云绣雨两位姐姐正在伺候夫人起身。她还是有点无法接受,风华正茂的庄主和夫人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公子。
只是这不是她一个小丫鬟能够管的,也就只能够说服自己接受了。还好这位宫九虽然为人冷了些,但是从不为难下人。
我想去看鱼,问问娘去不去。小时候在王府就是和王爷夫人分开住,并且需要通传。所以宫九也不觉得现在这样是有问题的,他觉得很正常。
若不是因此,连城璧早就受不了,拼着得罪太平王和皇上,也一定是要把人给赶走的。其实,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宫九的一种直觉吧。直觉告诉他,这么做才不会被赶出去。
是,公子。
没过多久,正院里的人出来了。只是出来的不是回话的丫鬟,而是夏琬琰。
夏琬琰对着宫九笑了,比之盛开的海棠花还要灿烂,九儿。
只是宫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好像有点冷。他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九儿,连城璧他是不是背着我在做些什么?!夏琬琰的声音越发地温柔了,只是但凡了解她一点的人都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毕竟她平时可是一口一个夫君的,偶尔私底下喊的如白。
但是现在,她喊的是全名。
当一个人喊另一个人全名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是亲密的,那么就代表是事情大条了。例如现在。
宫九板着一张脸说道:爹他命令连清把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的人都带回来关着了,并且让人传信去南京,要求苏梦枕和雷损亲自来才可以将人给带回去。他们两个人现在就在前厅,在和爹说话呢。
他一颗也没有迟疑地将连城璧给出卖了,完全没有半点迟疑,父子之情在顷刻间荡然无存。很显然,宫九无师自通地明白了一件事情,在一个家里,得罪谁都不能够得罪地位最高的人。
夏琬琰面上的笑意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对吧,还有别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