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牛奶杯口和夏怀星的嘴唇一撞，楚云渊笑笑：“那就把这杯牛奶喝了，当给我的新年礼物。”

    夏怀星：“……这算什么新年礼物？”

    “新的一年你身体好，当然算给我最好的新年礼物。”

    夏怀星心跳加速了一下。

    他把玻璃杯凑到嘴唇边，抿了一口——楚云渊放了糖，这杯牛奶很香很甜。

    夏怀星抬起眼皮，楚云渊仍然是对着他笑，问：“好喝吗？”

    “好喝。”夏怀星点头。

    夏怀星点完头，又喝了一口牛奶，松开捏着的红包，他把牛奶换了只手拿。

    靠近楚云渊那只手自然地垂下。

    夏怀星手指往前伸了一小段，勾住楚云渊的手掌边缘。

    软乎乎的被子上，夏怀星的小拇指和楚云渊的小拇指勾着。

    缓缓地，沉稳地，交换着彼此的温度。

    “哥，喜欢。”夏怀星喝着牛奶，小声说。

    “……”楚云渊心脏狂跳，问，“……喜欢什么？”

    “喜欢……和你一起过年。”夏怀星说，“以后过年，我们都一起过，好不好？”

    前面半句让楚云渊狂跳的心脏稍微平复了一点。

    但还半秒不到，楚云渊的心脏跳速就超越了刚才。

    过年，全年唯一一个不可能属于朋友之间的时间。

    每年都一起过，能做到这件事情的身份，简直屈指可数。

    楚云渊很清楚，夏怀星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赋予了他“那种”身份。

    夏怀星口中的“过年一起过”无非是描述小时候的状态——每年春节都有楚云渊带着他放烟花，两家凑在一起，热热闹闹。

    但是。

    楚云渊已经无暇顾及他是什么意思。

    夏怀星说出这种话，就要负责。

    楚云渊的手掌一翻，将夏怀星的手背压在自己的手掌之下。

    紧接着，他拿走了夏怀星手中的牛奶，身体前倾，挤到了夏怀星面前。

    “……哥？”夏怀星吓了一跳，却没有往后退，很信任地停在原地，看着楚云渊。

    “星星。”楚云渊嗓音喑哑，“告诉我，你说的是不是真心的。”

    “……什么？”

    “永远一起过年，是不是真心的？”

    “……”

    夏怀星觉得楚云渊有点怪。

    他的脸也开始升温。

    但是，夏怀星却还是点了点头，认真道：“当然是真心的……”

    这句话，瞬间让楚云渊眼睛里面本来就汹涌的侵略感更加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