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老师好可怜,”他的声音充满着餍足后的沙哑,语气倒一本正经,“吃不下,下次就不要吃了。”
柯屿真受不了他叫自己的称呼,「宝贝」他听了心里觉得软,「柯老师」他听了只会觉得腿软。
他果然被这一声「柯老师」给叫出了毛病,竟然回:“……吃得下。”
这话是能在这样衣冠齐整的情况下面对面堂而皇之宣之于口的?
商陆的手指划过他温度急剧上升的脸颊:“是什么地方吃得下?”
柯屿终于败下阵来——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不知检点啊。
他哑口无言,商陆勾了勾唇,指尖轻柔地摩挲着他的下颌线,目光沉沉注视两秒,终于偏过头含吮住他的下唇逗弄,火热的舌尖若有似无地舔舐过柯屿破了的唇角。柯屿疼得肩膀一抖,商陆安抚地抚着他肩胛骨中间凹陷的那处脊背,“嘘,嘘。”
柯屿不挣扎了,任由他那么温柔地吻着,轻微的刺痛在唇舌间成了无法抗拒的交融后的甜。
“是不是该找个日子,把洞房花烛办了?”
问这句话时,商陆的指腹就那么虚虚地触碰着他的喉结,视线也慵懒但迫人地锁着他。
“……急什么。”柯屿不敢跟他对视,漫不经心的尾音下沉。
商陆贴到他耳边,“急着让你快乐。”
等开车回到别墅,柯屿真不想进门,但不用商陆提醒也知道,这样不告而别很是失礼,只好硬着头皮登门去喝一盏茶。
进了门,就是亮堂堂的一切。
佣人在玄关候着,商陆边走边把手里拎着的西服扔给他,回头看了柯屿一眼,那点伤真逃不过眼睛,他自知做了缺德事,却略低下头抿着唇笑了一声。
柯屿扭头就要走,明叔的声音出现在玄关尽头,“茶泡得正好,柯老师不妨喝一盏茶再走。”
“给柯老师找一管消炎药。”商陆吩咐道。
柯屿立刻就想死,也好过像个雕塑一样经历这种社会性死亡。
明叔问:“柯老师受伤了?”
商陆云淡风轻地替他遮掩:“心情不好气上火了。”
明叔马上说:“那应该换一盏降火降燥润肺护肝的茶。”唤过琴姨:“泡一壶金线莲。”
柯屿这才跟着走过玄关,在客厅坐了下来。他怀疑明叔分明已经察觉了什么,但老人家道行莫测,不不是他能瞧出端倪的。
“什么时候有空,我让人把你引荐给叶瑾。”商陆从果盘里拣起一颗车厘子。他会客谈事的时候,除了明叔是没人敢在旁边的。明叔现在去了厨房,四周没人,他淡定地把车厘子喂进了柯屿的嘴里。
柯屿心虚地只觉得脸皮一麻,咀嚼过后才说:“她今天找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