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捂住她嘴:“你猜。”
盛果儿掰他手呜呜两声,“刚才商陆给你打电话了!”
柯屿走近卧室:“别接了。”
“为什么?”盛果儿理解不了,“哥,你们在谈恋爱啊,你出了事,怎么可以让他不关心你?”
柯屿被她天真的质问弄得笑容惨淡,“你也觉得我很过分?”
“我觉得你好狠。你不想他来关心你安慰你陪你吗?他肯定想来关心你安慰你陪你的。谈恋爱不就是这样的吗,不就是想在你躲着所有人的时候有一个冠冕堂皇名言顺来陪你的权利吗?”
“他现在很想找我,等冷静下来就不会了。”柯屿扶着门框回首注视着盛果儿,“果儿,我是怎么害怕面对他的,他就是怎么害怕面对我的。”
他还年轻,桀骜热血,但他不是了。
虚长几岁,他不得不成为那个主动刹车的人,好给彼此一个还来得及体面的机会。
只是空调冷气打在身上时,他才迟钝地承认,他也是想念他身体的温度的。
“……那……汤总也来电话了。”盛果儿怯生生地说。
柯屿身影一顿,“我记得我把他拉黑了。”
“打的我这儿。”
“你没接吧。”
“没有。”
柯屿放下心,“以后也不要接了。”
“他发了信息。”盛果儿捏着手机,“你、你要看吗?”
“我知道他说的什么。”
“什么?”
“他赢了一局。”
盛果儿骤然震惊,眼睛用力瞪着,“你怎么知道……”
“还有一局。”
扶着门框的手指用力到指骨泛白,柯屿轻轻哼笑了一声,味不明地说,“他现在应该在开香槟庆祝。”
汤野的确在喝香槟,怀里坐着钟屏。
钟屏抱着手机,眼睛看不过来了,看到有思的帖子,就就着汤野的杯子喝一口。
简直像过年。
汤野听他念帖子,脸上笑容很淡,听了几分钟觉得无聊,他放下杯子,问了一个让钟屏莫名其妙的问题:“如果你是一个很有才的演奏家,你很中一个学音乐的年轻人,觉得他一定能写出惊才绝艳的曲子,最后却发现他其实是个聋子——你还会继续中他吗?”
当说出“不会”二字时,钟屏明显感到汤野脸上的愉悦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