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敢说话,简行之觉得这种场合有些太难熬。
是媚骨虫发作了,他肯定。
他咽了咽口水,把最后的伤口涂完,抬手给秦婉婉包扎。
绷带环过她身前,好似抱着她一般,又绕过她身后,来回几次后,简行之替她打好结,拉好衣服,听见秦婉婉在他面前窸窸窣窣系腰带,他终于按耐不住:“北城。”
“你穿好了吗?”
“穿好了。”
秦婉婉跪在他前面系好腰带,简行之听到这话,放心取下眼带,一面取一面有些拘谨问她,“你……你能不能给我点血?”
“嗯?”秦婉婉动作顿住,有些茫然。
简行之听她反问,心跳得颇快,慌忙无措:“我……我好像媚骨虫犯了。”
这个话题有点尴尬了。
秦婉婉不敢回头,但又放心下来,原来是媚骨虫,她可能也是媚骨虫影响。
她系好腰带,点头,抬手拉过头发,露出纤长的脖颈:“你要多少?”
简行之也不知道,理论是一个月一滴血,但现在一个月都没到,他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要多少血。
他上前去,扶住秦婉婉的肩:“我……我试试。”
说着,他凑到秦婉婉颈边,轻轻一吹,秦婉婉白皙的脖颈上便似乎是被利刃割开一般有了一个小口子。
血珠冒出来,简行之心慌得有些手抖,他觉得得找点话题,左思右想,急中生智:“你……你疼吗?”
秦婉婉:“……”
“师父,”秦婉婉认真提醒,“这点伤口和断骨头比起来,一点都不疼。”
说着,秦婉婉想把这个似乎走向有些奇怪的气氛扳回来,坦坦荡荡:“你喝吧。”
简行之受秦婉婉这一腔正气感染,点头,将唇凑了过去。
他先是舔舐血珠,血腥味却感觉这血珠似乎没有太大效果,他便多喝了几口,心里拼命念经,试图重新当好一个好师父。
只是心经难敌心欲,也不知道怎么,他的手不自觉滑到秦婉婉手臂上,秦婉婉终于感觉到气氛不对头了。
她有些害怕,又有那么点说不出的……
就类似于单身久了看只狗都眉清目秀的诡异感。
简行之肯定是不会多想的正人君子,要多想什么,一定是她太轻浮。
为了打破这种奇怪的氛围,秦婉婉决定说点什么,她要聊点重要一点的话题,吸引两个人的注意力,把这事儿不要那么尴尬的混过去。
她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一件大事!
“师父。”
“嗯?”
“我感觉我好想知道我识海里那个影子是谁了。”
“嗯?”简行之思维终于清醒的一些,他哑声:“谁?”
“谢孤棠。”
秦婉婉肯定开口,简行之动作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