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有人很快镇定下来,宁不言让人拿了梦不醒的解药过来,给简行之闻了闻后,简行之猛地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之后在空中翻身,便单膝落地立起来,用凌厉的眼刀扫向周边,厉喝:“做什么?”
“师父,”秦婉婉跪在地上,小声叫他,“出事儿了,宁家老祖死了,说你杀的。”
“这怎么可能?!”
简行之震惊看向秦婉婉:“他们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这个。”宁不修将一个茶壶拿出来,放到桌上,“有人半夜将老祖平时用的茶壶掉包,将这个茶壶放在桌上,我为祖父倒水,喂他饮用之后,他便毒发身亡。水中藏着的是梦不醒,梦不醒对常人无害,但对老祖而言却是剧毒,这水壶被人特意掉包过来,明显是有人要害老祖!而这水壶上,有你和这个奴仆的指印和灵息。”
说着,宁不修抬手一抹,水壶上的几个指纹便亮了起来,他看向简行之:“而昨夜有侍卫看到你出了院子,在房顶上奔走,所以必定是你在水壶中下毒,潜入老祖房中调换了平日用的水壶,谋害了他!”
“你说……”简行之皱起眉头,“千里迢迢拿着自己的水壶去调换你们老祖的水壶谋害他?”
“没错。”宁不修应声,“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想否认?”
“我为什么不直接在他的水壶里下毒呢?换水壶多明显啊。”简行之仔细思考,“而且,他病成这样了,我都能潜入他房间,要杀他易如反掌,还需要下毒?”
这话把宁不修问住,宁不言皱起眉头,点头:“的确有点道理。”
“这摆明就是栽赃嫁祸!”秦婉婉听简行之的话,立刻跟上,解释道,“我师父当初就救了你们老祖,杀他没动机啊。”
“的确如此。”宁不言继续点头。
宁不修有些急了:“表哥,你帮谁的?!”
宁不言一顿,随后只道:“我是为了抓住真凶,不能冤他人。”
“那你说,”宁不修看向君殊,“这水壶上为什么会有你指印?你和此事又有什么关系?”
君殊没说话,宁不修厉喝:“你若不说,那你就是凶手!”
“我……”君殊结巴住,他看了看秦婉婉,心中思忱。
如今是杀了简行之最好的机会,只要他指认简行之,那宁氏必杀他无疑。
可如今他是秦婉婉的人,如何才能当着秦婉婉的面指认简行之,又让秦婉婉不恨他呢?
君殊左思右想,心生一计:“这水壶,我的确碰过。”
“你一个扫地的奴才,怎么会碰到宾客内间的水壶?”
宁不修见君殊开口,赶紧追问,君殊想了想,开口出声:“其实,水壶中的梦不醒,是简道君让奴才从巨剑山庄购买过来的。”
听到这话,简行之冷眼回头:“我让你买的?”
“没错,”君殊点头,“您说有用,我便替您买了,但买了之后我问了您要做什么,您说,您要对秦姑娘下药,让她和你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她就离不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