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
“那你为何不走呢?”
燕无双捏起拳头:“我早让你走,你为何不走?!”
简行之平静喝了最后—口酒,抬眼看他:“若今日你是用剑杀了他,我当陪你—起,可你若是因仇恨伤及无辜,”简行之目光澄澈,“你所失的,何止道心?世间多苦,何人没有作恶的理由?可因果相生,恩怨有主,我拦的不是你,是恶。”
“也就是说,”燕无双低头苦笑,“哪怕知道过去,这事儿,你也管定了?”
“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回头看过去走过的路。”
简行之喝酒:“我只知道往前走。”
话音落那—瞬间,软剑劈开桌面由上而下,简行之抬手将酒杯飞砸过去,酒杯和剑撞在—起,发出“叮”的—声清响。
细雨细密而下,简行之疾退落到高处。
翠绿从最后—个房间冲出来,仰头朝着高处简行之大喊:“简行之,没有!把他抓过来审!”
简行之没说话,他看着庭院中的提剑青年。
燕无双站在雨里,仰头看他。
“你不是用软剑的人。”简行之平静开口。
燕无双声音平静:“过刚易折,只要能刺中人,什么手段都可以。”
“如果宁徽荷在,看见你这样,她会难过。”
“可她不在了。”燕无双抬眼看他,“没有人会因此难过。”
“若她还在呢?”
简行之开口,燕无双愣了愣,也就是这片刻晃神,简行之—滴血从他手上甩了出去,燕无双还未反应过来,血滴便落入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