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人听他的。
江渐行急得哭了出来。
“退烧了,醒不过来应该是身体太疲惫,让他好好休息就行。”临时请上门的医生在傅随快要杀人的眼神底下咽了咽口水。
面前这人他认识,他女朋友经常听傅随的歌。
但医生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半夜会出现在傅随的酒店房间,床上还躺了一个发烧的男人。
虽然房间里还有另外三双眼睛,但他总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秘密。
见傅随还是一脸“治不好你就去死”的表情,岑周轻咳了声,压了压傅随的肩膀,又友好地推着医生出去,准备给对方塞点“封口费”。
没办法,傅随的随行医生这次没有跟着一起来,他们又没法去医院。
江渐行大半夜烧得一边哭一边喊……傅随的名字,也根本没法熬到随行医生过来,只能临时喊了朋友认识的医生来给江渐行挂吊瓶。
“行了你别这个表情,烧都退了水也挂了,你自己也睡会儿,你看你脸色都难看成什么样了。”岑周说着看了眼江渐行死死拽着傅随的手,心里啧了声。
傅随心不在焉应了他两声,又有些严肃:“我留在这就行。”
李和同插不上话,也反驳不了。
现在比起他来,江渐行似乎更需要傅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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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李哥……”江渐行摸索着接听了电话,半眯着睁开眼睛,迷迷糊糊接通了电话。
见他终于接电话了,李和同松了口气,“你终于睡醒了,我马上回来。”
江渐行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感冒了,然后睡在了傅随的酒店房间。
但这会儿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包括之前傅随放在床边的行李箱也没有了。
江渐行心里涌上一股淡淡的失落,但又有些庆幸。
“我睡了多久了?”
李和同叹了声气,“一天一夜了都,差点把你送医院抢救去了。”
白天江渐行没醒过来,傅随的随行医生也到了,把人喊过来又检查了一遍,确认只是因为身体过度疲惫才一直在睡着。
“有这么夸张吗?”江渐行想问傅随去哪儿了,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
没想到李和同给他送吃的的时候主动提了起来。
“傅随有事先走了,不过他的医生还在,你吃完一会儿再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你这病得也是突然,差点没把人吓死。”
虽然差点被吓死的人不是他,而是陪着江渐行一整晚加一个白天的傅随。
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凑巧,晚上傅随一去赶飞机,江渐行就醒了。
江渐行无所谓地哦了声,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睡之前穿的T恤,现在却换上了明显大码的睡衣。
瞬间耳根有些发烫。
难怪他怎么觉得好像睡梦里有人在给他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