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寄从口袋中拿出一方手帕递给我,“擦擦脸。”
我看着帕子没接, 秦未寄讲究帕子都是名牌, 我用着暴殄天物。
我敛了笑意, 看他细长的手指连递帕子的姿势都优雅, 伸手想碰碰却被秦未寄躲开了。
我好笑的收回了手, 抬头看着他, 有些委屈,“躲什么呀?”
“你喝多了。”
我叹了一口气, 上前轻轻抱住了秦未寄, 我感觉他身子轻轻抖了一下。
我以前最爱的就是秦未寄抱我坐在腿上, 摸着我的头像摸个孩子。
我以为我做错什么, 他都能原谅我的。
“秦哥, 你是不是嫌我回来碍事呀?”
我心跳漏了一拍, 但凡秦未寄说一句嫌, 我就该滚到哪里滚到哪里, 死生都不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秦未寄轻轻推开我。
“遥遥。” 秦未寄温和的看着我, 气质恬淡, 话语可亲,“我不嫌你。”
我愣了愣, 眸里有了丝笑意。
“因为我们已经离婚了, 五年了, 什么都消散了。”
秦未寄都走了我还愣在原地, 魂和魄都被秦未寄一句话抽去了。
直到散局了, 我也没能再强撑出一丝笑意。
“谢前辈, 你怎么走?”
齐敛喻见我没有到地下停车场而直冲冲往大厅门外走, 轻声唤住了我。
我侧头, 看见秦未寄也停住了脚步看向我。
“你没开车?” 后又想到了什么, 浅声道,“你的车在风华里的车库里, 有时间去开吧。”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
“在外面等我,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秦哥。” 我唤住他,“我住的酒店离这里不远, 我喝了点酒想吹吹风, 你别管我了。”
秦未寄顿了顿, 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我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那饭局乌烟瘴气的, 还不如我一个人在英国烂臭着呢。
“小谢。”
我转头, 叫我的正是方才在席间的人, 是我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人。
我浮上了一抹笑意, 应和道,“冯少还没走啊?”
“多年不见了, 我特意等你叙叙旧。”
我挥了挥手, 笑的妩媚,“今天喝太多了, 改天一定请您喝酒。”
冯程看着我的模样愣了愣, 笑的略带纨绔,“你在席间喝了那么多酒, 我当然不能不心疼美人, 我请你喝茶醒醒酒, 顺便叙叙旧。”
我眼神冷淡了些, 面上的笑却没收,“那... 恭敬不如从命了。”
冯程在那里假模假样煮着茶, 我冷眼看着觉得好笑, 这些纨绔弟子不学无术就算了, 天天靠这些假风雅的事撑门面。
“这是这家茶馆从福建空运过来的正山小种, 水也是从玉泉山运回来的泉水, 你尝一尝, 绝对不辱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