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走出片场, 在一个角落里靠在墙上点了根烟。
我最近烟瘾有点严重, 烟瘾犯了的时候到了半夜都睡不着。
以前这角落里有很多工作人员偷偷过来抽, 后来在这里撞见我以后, 慢慢的大家都不来了, 我也不用陪着笑脸和他们尬聊一会儿了。
不好意思让那么多人等我一个人, 我快速的抽完了一支烟, 进了片场。
工作人员看我进来还和我嬉笑两句,“谢老师又去秘密基地了?”
我笑了笑,“被你们都知道了还叫秘密基地?”
这些人察言观色惯了, 都看不出来我心情不好。
秦哥总说我的情绪是挂在脸上的。
时间的消磨还真的能让人彻头彻尾的改变。
在我情绪调节的最差的时候, 迎来了整个电影最重要的一场戏, 安溏跳楼。
这是一段我的独角戏。
整个剧组搭景就搭了三天, 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这里是整部电影的高潮。
我状态不好, 压力也随之而来。
别说这么重要的戏了, 就是一场普通的戏我最近拍起来都很困难。
一紧张, 我就觉得有些焦虑, 心慌胸闷, 脸色看起来也不好。
我和这场戏犯冲, 试镜的时候拍这场戏的时候连话都说不了。
“怎么了?”
秦未寄温和又冷淡的声音传到我耳边, 像一阵凉飕飕的风吹过, 我才觉得心里稍稍的安定了一些。
“没事, 我就是入不了戏有点紧张。”
秦未寄轻皱着眉头,“紧张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呢?”
我摇摇头, 看着他,“不知道, 我就是觉得胸口有什么堵着, 喘不上气。”
“你...” 秦未寄欲言又止, 眼神难定,“后来有没有再看过心理医生?”
我愣了愣, 着急的看着秦未寄,“我没事, 秦哥, 我的病早好了。”
秦未寄抿了抿唇, 神色又恢复冷淡,“这部戏拍完以后, 还是去看看吧。”
我眼神暗淡了些, 声音变低,“我真的没事。”
秦未寄看了我一眼, 声音放柔, 但能听出他话语有些着急,“遥遥, 你不能讳疾忌医, 你也不能再因为一个角色...”
我疑惑的看着秦未寄, 想知道他要说什么。
但他没有再说, 有些难过的撇过头, 而后又恢复成无波无澜的一汪清水。
“我帮你联系了这个剧本的原作者, 她来了和你聊一聊, 入戏没问题的。” 秦未寄语气温柔又缓慢,“但是出戏, 要靠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