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不过就是失眠焦虑,也不是没有过。
但我想错了。
那是一种心里的摧残。
像是一个毒罂粟一样,一点一点蚕食着你的欲望,人没了欲望还是人吗?
我渐渐的从情绪低落,而后感觉自己无用。
我曾经是个顶流,这不是个贬义词,这是我的荣耀。
我站在那里,光束集中在我身上,我信誓旦旦无比张扬,我说我将与清风共存,不负荣耀。
好像是昨日才发生的事一样。
我并不是为此后悔了,我是憎恨。
这地方,杀人不眨眼。
他们杀掉江陵的是生命,杀掉我的是初心。
于是没日没夜的觉得无助而又无望。
我积极配合着治疗,我不知道究竟起不起效果,我只是为了让秦未寄安心。
他几乎放下了所有的工作在陪我,偶尔出门怕我无聊给我买了几本书看。
我看着手里的《笑猫日记》,我虽说现在不适合多费脑子,也不至于看这种儿童文学吧?
我咬了咬嘴唇,“秦哥,你怎么不给我买《安徒生童话》呢?”
他笑了笑,“我怕你看到人鱼公主死了又难过。”
我拿手撑着下巴,看了一上午的《笑猫日记》,等秦未寄中午回来的时候,推开门就看我痛哭流涕,扔了一地的纸巾。
秦未寄愣了愣,“宝贝,这不是笑猫吗,你怎么哭了呢?”
我撇着嘴,眼泪往外面冒,“腊肠狗死了... 虎皮猫也找不到了...”
“秦哥错了,咱不看了好吗?” 秦未寄抱了抱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书,“给小朋友看的书怎么还能让人哭了呢?”
我搂着他的脖子,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道,“想吃火锅...”
我什么也不想吃,食物的欲望于我而言已经浅淡到可以忽略不计了,我只是想撒撒娇。
果然,秦未寄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发,“听话,你得忌口。”
我在他脖颈间蹭了蹭,“那可以吃你吗?”
他笑着摇了摇头,“不可以,医生说房事得停。”
我哼了两声,忍不住抽泣了起来,“秦哥,你都多久没碰我了?”
秦未寄俯下身在我脖子上亲了一口,“我忍着呢,你别招我...”
我睁着泪汪汪的眼睛,“别忍了...”
他呼吸慢慢加重,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声道,“遥遥乖,医生说不可以。”
我见他实在难受,贴在秦未寄耳边,“我用嘴帮你...”
天气渐渐凉了,阳台不能久坐了,坐的久了感觉浑身都冷。
猫舍的事情我实在是无力筹备了,只好交给了陈念,她最近带了两个新人越来越有经纪人的气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