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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挽冬来拿过易感期的药。”校医感叹道,“没想到今天你俩反了过来,生病的变成了她。”

    言夏笑着说:“世事难料啊。”

    那时候她还和商挽冬不熟,现在却已经是朋友了。

    校医点点头:“好了,那你们先呆着,困了就睡会儿,有事出来喊我。”

    言夏应了声好,看着她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她收起笑容,问:“姐姐,你困不困?”

    商挽冬嗯了一声,在床上躺下,一头乌发如黑亮的绸缎般铺开,嘴唇因生病而显得颜色略深。

    她仰躺着,双眸渐渐合上:“你回去上课吧。”

    “我陪着你吧。”言夏说,“你尽管睡,别担心。”

    商挽冬没有回答,眼睫微颤,只过片刻便沉沉地陷入了睡眠。

    言夏心道:这么快就睡着了,应该是真的很累。

    感冒虽小,但真的生病也挺难熬的。

    她趴在床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商挽冬这厮睡相很好,特别老实,既不踢被子,也不乱动,睡了十分钟也没翻过身。

    她一手托着腮,纳罕道:明明自己睡的时候睡相很好,为什么和我一起的时候就喜欢乱抱人?

    这是什么隐藏设定吗?

    她忍不住站起身,近距离看了看。

    商挽冬的睫毛很密,像两把整整齐齐的小梳子,自然地向上卷翘着,时不时颤抖一下,一双细长的眉微微拧紧。

    不像是在做好梦的样子。

    言夏沉思片刻,悄悄地释放了一点信息素。

    清香的柠檬味儿无声地弥漫开来,有如潺潺淌过的河流,围绕在整间屋子里。

    商挽冬现在还在易感期,或许会需要她的信息素安抚。

    果不其然,病床上,商挽冬紧蹙的眉慢慢舒展。

    言夏彻底松了口气。

    她顿时觉得让商挽冬标记自己是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见对方已经没什么问题,言夏便在床边坐下,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本医学杂志,看了起来。

    这一看,便是一个多小时过去。

    清晨烂漫的盛阳透过灰色窗帘,过滤掉了炎热,只余一片沉亮。

    窗外树影浮动,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言夏抬起头,扭了扭酸疼的脖子,目光落在商挽冬身上。

    商挽冬保持着和刚才一样的睡姿,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言夏揉着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总觉得自己也有点犯困了。

    她上半身趴在床上,整个人埋进臂弯里,闭眼养神。

    忽然,旁边的商挽冬轻轻颤抖了一下。

    言夏瞬间惊醒过来:“姐姐?!”

    商挽冬紧闭着双眼,嘴唇微动,逸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似乎在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