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诺明仍不明白:“你今天怎么了?”
谢殷伸了个懒腰:“明天就是一公了,把他弄下去,我们全组的表演和总票会受影响。与其影响到你们,我还不如让他在其他方面‘造福群众’呢。你记得,等会儿如果可以,尽量做出同情、和善的样子。”
齐诺明眼睛一亮,顿时明白了。他倒吸一口冷气:“大师,我受教了!我还以为你都不懂这些门道呢。”
他哪是不懂。他只是懒得动这些心思罢了。
他们越对钱至彬好,钱至彬就越不安、畏缩。秀粉慕强,这样的情节简直是把钱至彬当血包,一边吸粉一边压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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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排很顺利。翌日上午,他们就在节目组安排下开始准备妆发。
“这样还是看得出来。”服装师皱着眉头,无奈地说,“你们组的衣服太贴身了,绷带有些明显。”
谢殷右肩上的伤痕不小,跳舞力度大,如果不用绷带包扎好很容易绷开,衣服是白色的,血迹会异常明显。
最后他们决定用纱布和胶带固定伤口,谢殷赶紧拿着表演服冲向医务室。
医务室的老师已经对他很熟了——连着好几天以不同原因来医务室,不熟也不可能。
谢殷和医生解释完情况就安静地脱下半边袖子坐下。医生很细心,小心地替他将绷带解下,仔细清理伤口,然后再擦上药。
谢殷坐在原地。背后医生的动作太轻柔了。前天晚上突发状况,昨天也没睡好。他在换药的过程中逐渐犯困,头一点一点的。
突然,医生像是离开了。谢殷迷迷糊糊中问了一句:“好了么?”
棉花球再次触碰他的肌肤,像是回答他:再等等。
谢殷继续闭上眼睛小憩。睡眼惺忪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医生,他们是不是只知道我受伤了,很少人知道伤痕那么深?”
背后的人动作一顿。
谢殷以为这是默认,闭上嘴,头又垂下去了:“别和他们说。”
纱布敷上伤口,修长的手指轻柔地将胶带固定。他像是怕自己手指的冰凉温度惊扰到困意盎然的谢殷,指尖一直回避接触他的皮肤。
最后一片胶带粘上皮肤。微凉的指尖抚平翘起的胶带,不小心触碰到温热的肩头。光滑的指腹一触即离。
“好了。”男声温和低沉。
谢殷嗯了声,扭扭脖子想要打起精神。
突然,他后背僵硬。
医生好像是女生啊?
这时,他才从消毒水的气味中捕捉到那点木质调香水间的红茶芬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冒泡的鱼子酱的营养液~
第2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