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几位练习生特别有眼力见:“官老师,我挺想演小姐的,我可以换!”
“小姐与打手私通……谁演打手?”
猛然,心中一紧。
莫名其妙地,谢殷无比肯定,只要官澶知道自己的牌,必定不会换牌。
眼尾绷得紧实,谢殷忽地抬眼,呼吸放慢。
他抱着可能性极其微弱的侥幸,希望官澶在有人回答之前就说自己不想换戏服、需要换一个牌。
周围的练习生刚想回答,突然,官澶又开口:“没事,你们都换好装了,换牌不方便。请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
道具师将他引入一旁设置的换装小隔间。在关门的一瞬,谢殷对上了他饱含笑意的眼睛。
“……”谢殷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好蠢。他们都已经换装完成了,官澶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角色,不用别人开口,他早就暴露了。
打手的衣服是一件黄褐色的宽松老头马甲,底下的裤子松松垮垮。谢殷带了黑色假发。化妆师在他脸上贴了一道深褐色的疤痕贴纸,将眉毛涂浓涂黑。他还有一根擀面杖充当武器。
忽地,练习生们惊呼起来。
换衣间门帘拉开,一米八六的个子将旗袍撑得满满当当——但是不突兀,肩宽挺拔,腰细腿长。
非但不奇怪,还……有点好看。
谢殷将脸转开。
“这样就够了。”导演哈哈笑,“这个环节是轻松搞笑的。做到这个程度就可以了。感谢官老师牺牲。”
一般大咖怎么可能会在节目中女装?
只有官澶这样谦虚待人、不摆架子的导师会如此配合节目组。所以当时他来到角色扮演小组。
“正好,我不用戴假发。”
他的长发本顺滑飘逸,被道具师用卷发棒轻轻几下改造,立刻有了类似大波浪的造型。
“可以开始了。”
官澶走到练习生们的正中间。似乎是谢殷的错觉,他觉得官澶这几步与平日里不同,风姿韵存。
导演:“action!”
大少爷:“父亲,今日我偶然撞见妹妹与打手私会,一时心切才与他们争吵起来!”
官澶眯起眼睛:“不要转移话题。你又是为何这么晚去墙角边?还不是约了女子……”
“我没有!”
张魁十分夸张地眼泪嘤嘤嘤:“大少,您说好的,对奴一心一意的。”
他歪头靠到大少的肩上蹭啊蹭,旁边的摄像师和编导全都哈哈大笑。
大少的脸都黑了。
“……你这是冤枉!我们一件一件来,先处理妹妹的事情。”
其他几名练习生还拿了其他身份牌,譬如唯恐天下不乱的二少、证人丫头等等。
人多嘴杂,很快大家将话题引回官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