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最后一首的走位也重排完了。再顺一遍。”
所有人发出异口同声的回应。音乐响起,整齐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在练习室里响起。
“我们复习一下第一首。”
“第二首准备……”
半夜两点,选管来催。前往海城市区的大巴上午八点就要出发,他们必须得回去准备了。
大家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出练习室。谢殷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关上门,一转身却发现有人站在门外。
谢殷一愣:“你一直等在这里?”
“你做的很好。我进来反而会打扰你们的进度。”
“我……”
谢殷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突然,官澶毫无征兆地跨到他面前。
“等等,官总,官澶!你要干什么?”
官澶蹲下,掀开他的裤腿,露出青紫色的脚踝:“你受伤了。”
“只是皮肉伤。”谢殷无所谓地说,突然,情不自禁地嘶了一声。
官澶轻轻碰了一下脚踝,谢殷就疼出了声。官澶确定了,这伤虽没大影响,但仍疼得慌。
他刚才忍着疼,一直在高强度排练。
官澶垂下眼帘,眼中神色不清。
谢殷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没事没事,我得回去了。”
“坐过去。”
谢殷:“嗯?”
练习室这一层的楼梯口放着几张沙发。谢殷吃疼,基本没反抗就被官澶拖到沙发旁。
夜深了,这一层没人,灯也大都关了。只有安全通道的门牌和转角的装饰灯亮着。室外的路灯光亮透过楼梯口的窗户透了进来,为昏暗旖旎的氛围添了一份徒劳的明亮。
谢殷的脸和滴血似的。他的鞋子被脱了,脚踝被官澶一把抓住,握在手里。
修长的手掌中滴了红花油。揉搓,红花油被体温搓得温热,将药力都顺着气味一道散发了出来。手掌贴着脚踝青紫的皮肤,温柔地轻按,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让皮肤变得更红。
谢殷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不由得颤抖。
官澶的动作非常娴熟,力度刚好,没让他痛着,但却更令谢殷不安。
他们当练习生时各种磕碰都是家常便饭,队友之间互相擦药都是异常熟练的事情。扭伤是最常见的,他们都练出了最熟练且有效的上药手法。
官澶在走廊上等谢殷时去医务室拿了红花油,用以前养成的手法替他处理。
可,现在为何会这么不安呢?
脚边的那一片皮肤变得通红,这种红甚至像一滴墨水滴上宣纸,向外晕染开,顺着白皙的小腿一路往上。
“好了。”
官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