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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长大了些,谢殷问她:“你为什么要结婚?”

    “因为我爱他。”

    十岁的谢殷已经从电视书报上知道了不少东西,皱着眉头:“可他爱你吗?”

    “我曾以为他爱我。”母亲有些疲惫,“所以我以为自己是为了爱情放下了梦想。”

    “没有爱情是值得放弃事业的。”十岁的谢殷叉着腰,有些生气,“而且你被他骗了!”

    “是啊,如果我没跟他走,也不会在星馆演唱会前一个月宣布退圈吧……不过这些都过去了。”她温柔地揉着谢殷的头顶。

    嘴上说着过去了,可真的有没有过去,只有她自己知道。

    十二岁生日过后的那个月,谢殷放学回家,被家门口的老张叔阻止进门。

    家门口人来人往,敏感的他不住往屋内探头,问:“发生什么了?”

    老张叔摇摇头,捂住他的眼睛。

    那天,他终究还是没进家门,但他看到那个被叫做父亲的男人从家中出来时那种悲痛欲裂的表情。即便是悲痛欲裂的,他仍是那样得体。

    听说,那天家里的浴缸,被染得很红。

    [《帆》要唱全曲吗?]

    [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说不出这种感觉。]

    [我只听两个人唱《帆》有过这种感觉,颜因和谢殷。]

    最后一个音流出喉咙,谢殷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

    SOF顶层。

    茶已经凉了。老爷子按铃,让助理换了一壶。

    官澶轻声问:“他的母亲是颜佩茹?只用了一年就红遍大江南北,但在星馆演唱会前退隐了。”

    “是。我的老朋友了。”老爷子感叹,“若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她在国内歌坛也不至于这样昙花一现。只可惜她的离开太决绝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我对他的家族特别好奇。颜佩茹结婚后似乎不是退圈,而是被人圈成了一只金丝雀,半点消息都透不出来。”官澶说,“怪不得,颜因的真名被捂得这么好。他的本家古板得有些过了。”

    “他很像他的母亲,但比母亲更坚强。”老爷子说,“不过有一点,他们是一样的。”

    “什么?”

    “在果断坚毅的外表下,内心敏感执着得可怕。就像我在葬礼和他搭了一次话,他就想尽各种办法联系SOF,最后找到了小郑。”老爷子笑了,“有趣吧?和江湖传言不同,不是我邀请他进SOF的,而是他主动凑上来的。一是看在佩茹的份上,二是他本身的素质特别出众,小郑和我说,可以收他。”

    官澶没有想到是这样:“他……”

    “他进公司之后我就没管了,手下的人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他是真的凭自己出道的。而且如果他撑不下去回家,我正好不用承担他本家的压力。但是啊,他虽然进公司时是零基础的,但年纪小,成长速度惊人,更重要的是,他的目标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