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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一入喉,池幽便将材料猜了个七七八八,葡萄、苹果、冰糖为引,糯米为底,再有两味养生的草药,闻着味大,实则甘甜清冽,后劲绵软,但终究是酒,南时打麻将的水平他不太清楚,但是底下人的水平他是知道的,南时恐怕喝了不少。

    池幽也没猜错,用来罚酒的酒盅一杯就只有十毫升,他输输赢赢最后喝了接近五十杯——一瓶正常装的白酒也就是500ml左右。

    南时撇了撇嘴角,突地伸手拉住了池幽的手腕,硬是将他手中杯勾到了自己唇下,咬着杯子就喝了,还瞟了他一眼,大意是:我就喝了,怎么办吧!

    池幽面无异色,只是道:“再这样毫无节制下去,罚你今年都不得沾酒。”

    “师兄你好烦,家里就我们两个人,我喝多了最多回房耍耍酒疯,我都快三十了,男人很累,喝点酒不是罪……”南时说着说着,最后两句还变了个调儿,就差没给唱出来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池幽默默的想。

    南时半说半唱的说完了,便乐不可支的往池幽肩上一靠,打了个呵欠:“困了。”

    “那就去睡。”

    南时半阖着眼睛,清甜的酒香气与混合着滚烫慵懒的气息拂在了他的耳侧:“……饭还没吃完。”

    “先去睡。”

    “不行,那对胃不好。”南时说罢,又打了个呵欠。

    池幽沉默了良久,才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手握住了南时的肩头将他扶了起来,南时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居然还知道自己想吃什么菜,却不知道要伸手要去挟,直直的盯着菜盘子不说话。

    池幽见状拾了著挟了块炸虾球来,正欲放进他的碗里,却见南时已经张开了嘴。

    他手顿了顿,转而将虾球塞进了他的口中。

    南时嚼了两口就吞了下去,又张了嘴,意思非常很明显。

    池幽却没有那么好性,眼眸一沉:“坐直,自己吃。”

    “哦。”南时一下子就坐得笔直,没有东西靠着了又觉得有些空空落落的,他捏着筷子看着池幽的动作,有样学样的挟了几筷子菜送进了自己嘴里,勉强算是把自己喂饱了。

    池幽似乎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就见池幽站了起来,一手拦住了他的腰将他也提了起来,南时听见自己低低的说:“师兄,我能不能……”

    不能,不能说!

    南时你在说什么!

    “什么?”池幽反问道。

    南时的理智在疯狂的示警,却不知道为什么管不住自己的嘴:“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