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的恶魔，和善良的天使。我觉得挺和谐的，你说呢？”

    郁星辰还是没说话。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喝完这杯茶，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了。”

    郁星辰抬头看他，周谨行的脸上平静地过头。

    “为什么要杀他们？你明明可以告诉我。”

    “在认识你之前，我就已经不能回头了。你还记得你那个因你而死的好朋友吗？”

    郁星辰皱眉，“什么意思？”

    “我只是顺手帮他报了个仇。那个时候，第一次见到你——我很少有看到像你这么强大的心理防御，出于好奇，理由很简单。”

    “但在这之前，他们的所作所为，让我想到了我妹妹。”

    凌爽那起事故的两个犯罪嫌疑人，一个是自己拿着认罪书上警局自首的，还有一个直接就疯疯癫癫地跑到警局，说自己杀了人。但因为已经神志不清了，所以案情一直没什么进展，知道另一个来认罪。

    而这两个人原本要袭击的是颜清，只是凌爽跟颜清换班，导致了凌爽的事故。

    起因，就是颜清查他们查的太紧了。

    前一起案件和当年颜清自己卧底时做过的事相似度太高，颜清害怕慌张，又不停想起当年的噩梦，他着急找到凶手，着急摆脱噩梦。

    却不曾想，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又让凌爽意外背了锅。

    纪雾当时已经查到了一些关于妹妹的线索，知道了这两起案件的相似点。

    可偏偏，这两个案子真的只是凑巧相似，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气愤啊，无奈啊，又在这时候遇到了颜清。

    “我很好奇，你破防是什么样子。但结果好像有点让我失望……不过没关系，因为在治疗中，我发现了你的一些，小秘密。”

    “心理防御这么深，是因为秘密过于神秘。我想把他挖出来，却没想到，越挖越让我惊讶。”

    天边的太阳已经缓缓升起，阳光散落下来，温暖的阳光却让此刻的颜清觉得浑身冰冷。

    “你就因为这个，杀了这么多人？”

    “好奇只是起因，真相才让我惊讶而疯狂，群众的无知言论让我觉得好笑。”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发笑。”

    周谨行看着他，眼神里的疯狂让人害怕。

    郁星辰握紧了拳头，看着那个眼神，张了张嘴，一时竟忘了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