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找补两句缓和下气氛,半天不知道怎么说,见宁望脸拉得越来越长,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我也不是说他不好,他今年脾气好太多了,我都没怎么和他吵架了。就是他这个人吧,我觉得他像只狐狸,特别能藏又很狡猾,每次他同我讲话,我都还要好好想想是不是话里有话。你说情侣之间这么相处像话吗?你和盛观南说话就不用互相考虑是不是会被对方套话吧?”
宁望没理他,只是把一半厚蛋烧放进餐盒里,仔细擦干净便当盒口的油渍,然后盖上盖子塞到冰箱里。
转过身把另一半厚蛋烧装进盘子,端着另外一道菜一起放在桌子上。程航一立马就想动筷,却被宁望拍了一下手,“洗手去。”
程航一洗手的时候宁望才幽幽开口:“航一,你知道为什么我和盛观南不会去考虑对方是不是在套话吗?”
程航一抬起头来,刚想回答,宁望就接着说道:“因为我们没什么要隐瞒对方的,不管什么我都可以直接和盛观南说,他也是他也不会瞒着我。”
宁望尝了一口厚蛋烧,有点淡了,在想一会要不要再厚蛋烧上挤点番茄酱。
咽下那口厚蛋烧,宁望也没管还愣在洗手池边的程航一,他又继续说:“你觉得辛苦压力大,是因为你自己就没有很坦诚地对待徐开慈。你自己数数你今年偷摸找借口溜出去见孟新辞几次了?不是我说,人家和万均修这关系,你去见了有什么意思?你觉得你还真能抢过来啊?”
这话进到程航一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别扭,他忍不住反驳:“就没有几次好吗?你别听徐开慈胡说,说真的真的不是他想的那样,我有几次真的是有演出。况且我也没想和孟新辞怎么样,和朋友碰个面玩两天也不行吗?”
“有几次是去演出,剩下的另外几次呢?还是去见孟新辞了吧?程航一你别否认,谁都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只不过是我们对孟仔放心而已。你现在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对孟新辞一点想法都没有吗?”宁望斜眼反问他,这种时候还有脸反驳,他是真的觉得程航一这人真有意思。
程航一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坐回椅子上不说话,只顾着低头吃饭。
宁望被他弄得没了食欲,扔着筷子抱着手看着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有点咄咄逼人了。
“你看吧?你不敢。说真的程航一,你要是真的那么接受不了,要不然找徐开慈好好谈谈分了吧。你是不是担心徐开慈身体这样他又不愿意回家,你们分了没人照顾他?不会的,真的,现在还喜欢他的人一抓一把,肯定有人会照顾他的。”
程航一差点没被呛死,不知道怎么的脾气一下子也上来了,扔着筷子站了起来凶巴巴地说:“这群人当我死的吗?我还活着呢就敢打徐开慈主意,让他们死了这条心吧,我和徐开慈好着呢,谁他妈要分手?我和他一辈子都不会分手,死了都要埋一块儿!”
说完站起身来走到玄关套上风衣就打算走,气都要气死了。
“饭不吃啦?”
“不吃了!回家!”
程航一回去这一路脑子里都是宁望那句喜欢徐开慈的人还有好多,他气得不轻,一路开得很快,停了车连烟都不想抽,怒火凶凶地就上了楼。至于徐开慈妈妈还在家这件事,早就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