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不是,他现在也没资格和徐开慈躺在一起,哪怕只是想当他的一个垫子都不配。
他将徐开慈扶正躺好,替他摆正四肢,又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垫着徐开慈下垂严重的脚。
这才灰白着脸从床上下来,他才刚从床上下来,徐开慈就立马偏过头去不看他。
还能怎么办,又不能爬起来把他赶出去,连推他一掌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选择不看他,只能等他自己选择放弃。
“那就算是听你的,尊重你,不拦着你,那你总要吃点东西吧?伯母说你从昨晚就没吃东西了,我看了一下桌上的东西也不适合你吃,我在家里做了点,你起来好歹吃点行吗?”程航一坐在一边,很久不知道要做点什么,最后瞟见放在茶几上的保温壶,这才又重新找到话题。
“不吃,我现在最烦的就是听到吃饭两个字,程航一你能不能安静点,我赶不走你就请你闭着嘴行吗?”
徐开慈觉得还是梅静和徐春晔在的时候清净一些,徐春晔只会拉长了脸一句话不说,梅静虽然偶尔会哭两声,但是她这样的,怎么都会保持仪态,也就轻轻啜几声就歇了。
反正怎么都没程航一吵,不是说个没完,就是哭个不停。
他说他自己是厚脸皮,还真的是对自己有了一个最准确的自我评价。
程航一听着徐开慈沙哑的声音,又一下子绷不住,眼泪说着说着就掉了下来。
“可是你会饿,就算不饿,你一会又要吐可胃里没东西你更难受,你听听你这嗓子,胃酸上涌很舒服吗?你就算想死,也不能死前还自虐吧?你就吃点,你吃完了我保证今晚再也不说一句话了,我还能坐去沙发那边,离你远远地不让你心烦。”
程航一的声音硬气的时候很凶,可但凡一哽咽,听着就特别软。像只小猫爪一样,不停地挠着徐开慈一潭死水的心。
徐开慈闭着眼睛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你最好说到做到。”
说着将胳膊微微抬起来。程航一看到他的动作,立马又笑了起来,将他胳膊放下,眯笑着同徐开慈说:“不急,我把床摇起来喂你几口温水,你躺久了就这么起来肯定要头晕的。”
他绕到床尾,将病床缓缓摇起来,只不过没有摇得很高,只是让床头倾斜一点,方便徐开慈进食进水,又不至于让他头晕恶心。
怕徐开慈坐不稳,他还把沙发上的靠枕也拎过来塞在徐开慈的身侧,好让徐开慈稳当地靠在床上。
多少还是有点头晕,最近他血压比平时还低一些,又将近一天一夜没吃点什么,这会还是难受得闭上眼睛闷哼了好几声。
一直到唇边碰到软软的吸管,徐开慈凭着意识咬着吸管连喝了好几口掺有葡萄糖的温水才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