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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接,她怕自己粗糙的手指头刮坏了这个卖了她都赔不起的软垫,也怕唐突了趴在软垫上的活祖宗。

    见林默往后缩,彩衣侍女便明白了七八分,立刻给她找好了台阶:“怪我冒昧了,您定是不喜欢狗吧?”

    林默点头,连连道:“不喜欢不喜欢。”

    彩衣侍女立刻代替了狗子位置,坐在林默的下首陪聊,不是问她来干什么,也不打听她的身世背景,就是单纯闲聊,比如京城里什么地方有什么好吃的,什么地方的花儿开得最娇艳,哪个城门的官老爷脾气最臭,有些连林默都不知道,偏偏这个彩衣侍女如数家珍,说得头头是道。

    林默问:“你从小在东京长大吗?”

    她嫣然笑道:“我哪里有福气去长东京见识,不过是在这一隅之地道听途说罢了。”

    她说话不仅贴心,还十分有趣,就连林默这种见了陌生人说不出话的社恐都被带得活泼不少,一席话说完几乎当场结拜,要不是天色渐渐黑了,有人来通报姬大老板得了空要在花厅见她,林默都要忘了自己来干嘛的。

    林默神奇的拉着彩衣小姐姐的手,红着脸道:“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彩衣小姐姐在夕阳下娇笑道:“我叫伴冰。”

    她美得像是把天边的夕阳定格在了脸上。

    ……

    林默在花厅见到了姬冰雁,他的脸显然配不上他的名字,五官有些路人,但他富豪的身份给他套了一个英俊气质光环。

    林默看不见光环,只看到了路人,所以她一进去先被他身边站着的美人夺了视线。

    要不是事先知道姬冰雁是男的,她一定会误以为她要找的兰州首富是这个站在灯架边美人。

    美人满足了林默对“姬冰雁”这三个字所有的设想。

    她在为姬冰雁斟酒,玉色的手执着完全透明的酒壶,与里面深紫色酒液相映,夺人心魄。她开口道:“林姑娘远道而来,想必还不曾用饭,老爷略备了些薄酒,还望林姑娘不要嫌弃。”

    林默看着花厅中的一桌酒菜,竟是出乎意料的少,说是略备,还真就是略。

    菜肴虽精致,也就是两个人的量。

    林默走过去,坐下来,露出一个土狗般的笑。

    姬冰雁一直盯着她,看着看着忽然道:“迎雁。”

    斟酒的美人垂首微笑,附身细听。

    再之后的每一句话,都是由迎雁跟林默说的。

    两个人有问有答,姬冰雁只是喝酒,偶尔点点头。

    他的话很少,不是林默那种社恐的话少,也不是西门吹雪那种高冷的话少,而是单纯的懒得说。

    他觉得说话会浪费唾液,会消耗生命,会让自己喝下去的美酒提前蒸发。

    这太亏了,姬大老板从不做亏本生意。

    所以在林默按照陆小凤教她的说法说完自己的诉求后,姬冰雁才缓缓开口:“这话是谁教你的?”

    林默尴尬措手:“陆小凤。”

    姬冰雁忽然露出一丝丝笑:“原本这些条件已足够能打动我,但现在我可以加码,你加不加?”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