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力地抬起手,抚上了林默的脸,拇指擦去那滴落下的泪。
“别哭。”
林默脸皮一烫,天灵盖几乎原地起飞,又没法对病人怎么样,扭头逮住罪魁祸首,凶道:“别玩了!灯被你拍坏了!”
胡铁花手一抖,小桃子掉在地上,啪啪啪,亮度调到最大。
一点红这才看清帐篷里还有其他人。
楚留香就在一边:“红兄觉得如何了?”
一点红:“……”你丫从哪冒出来的?
姬冰雁瞅着林默,凉凉道:“原来你也不止一个。”
一点红扭头:“……”你丫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
太阳从东方缓慢升起,冬日虽说也很冷,却比夜晚要暖和许多。
林默的心确是满地霜。
她把自己窝在红柳林后面,一想到昨夜的种种,就想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酒擦身的确对退烧有奇效,一点红很快就不烧了,然而林默却觉得他酒精入脑,脑壳坏掉了。
好家伙,他一清醒就开始胡说八道。
什么叫:“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了。”
什么叫:“难道那天晚上我没有让你满意吗?”
什么叫:“你明明答应了永远跟我在一起为什么不承认?”
她承认个仙女棒棒锤!
她也万万没想到,这个看着冷漠如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杀手居然还是个直球选手!
闲坐聊天,楚留香问他那把刀真的是林默的吗?
一点红大萝卜脸不红不白,耿直道:“那是她给我的嫖资。”
楚留香道:“什么?”
一点红:“嫖资。”
楚留香不可置信道:“你们难道……”
一点红颔首肯定了他的猜测:“她早就是我的女人了。”
连姬冰雁这种不爱说话的都忍不住道:“那陆小凤……”他没说完,再看向林默时,表情就变得怪怪的了。
所有人看林默的表情都有点怪怪的,脸上明晃晃的写着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
林默都快疯了,好一顿乱比划,试图解释,然而只能无助的阿巴阿巴阿巴。
一时情急没留意脚下,一脚踩在小夜灯上,圆滚滚的桃子质量非常过硬,在毛毡上神奇走位,摔了林默一个饿狗抢屎。
她直接扑在一点红身上,一点红本是坐着,直接被她扑躺,脸撞他胸口,磕得鼻血长流。
此时此刻,林默的大脑已无法接收到这世间的任何一种声音。
连帐篷外的风都在呜呜地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