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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蔓延开,不重,但也不好闻。

    林默在原有的口罩上又加了一层,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样?”

    温大夫道:“摘下来吧,猫没事。”

    “没事?可它刚刚……”

    “呕吐对吧?”

    林默道:“对对对,不仅呕吐,还直抽抽呢。”

    “正常。”温大夫道:“它吃了驱虫药,而且是比较珍贵的一种驱虫药,有这种反应是正常的。”

    温大夫已经在开窗通风并洗手了。

    林默有点脸红,是她小人之心了,但也不能怪她对不对?要没这点警惕之心她早死一百八十回了。

    温大夫接着道:“你抱它来找我是对的,这驱虫药虽然没毒,可里面有一位寒箐草,你千万要记得,一旦长久的闻寒箐草的味道就断断不能碰千秋香,两者若是相遇,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甜味,长久接触寒箐草的人嗅之必死,而且会在半个时辰内万分痛苦的死去,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这四个字让林默的心蹦达的比猫还欢实,她就知道玉罗刹不安好心!“千秋香?易得吗?”

    温大夫摇头笑道:“也是我多虑了,千秋香可跟易得二字不沾半点边儿。它要用五百五十年的枯松,五百五十年的寒梅再加五百五十年的古竹导成粉末,再加龙涎香、隔年雪、初夏雨、瓦片霜,再在纯黄铜的炉子里用旺火炼制七个时辰,直到练成晶莹剔透的粉末方成,差上一毫一厘都不行。

    说来惭愧,温家枉为武林第一制毒世家,这千秋香百十年里竟无一人炼成过,也只存于温家的古书里罢了。”

    林默放心了,连温家都炼不出来别人更不可能,这五百年又五百年的,听着都费劲,谁会闲出屁来弄那个东西?

    回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新的陪练来了。

    没错,即便林默到了这种称神地步,诸葛正我依然认为她需要陪练。

    这次练的是经验和见识。

    白衣公子手持折扇翩翩玉立在庭院里,留给林默一个潇洒的背影,仿佛再说:猜猜我是谁。

    林默咬唇,闭上眼静默一会,微笑道:“楚留香?”

    白衣公子回头,果然是楚留香。

    这么久不见,他看上去更帅了,也晒得更黑了,两道剑眉入鬓,一双眼中含着如水般的风度,他在朝林默笑,露出一口白牙。

    “我新的陪练是你啊。”

    “是我。”楚留香笑道:“听闻林姑娘月前一剑破金辽,当着金国国主的面写下勿谓言之不预也这七个字,楚某实在钦佩之至。”

    林默最怕听这种恭维,手指头绞裙子,强撑着干笑道:“哈哈哈,是吗,哈哈哈。”

    楚留香接着道:“听闻林姑娘除了月前幽州之行外一直不曾出门,有想去的地方吗?”

    林默莞尔一笑:“香帅的意思是,无论我想去哪你都陪同喽?”

    “不错。”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困在一隅之地可万万涨不了经验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