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看到了高达,啃了一半的犁从手中滑落,追命张大了嘴,两眼发直。
林默从驾驶舱跑出来,慌张道:“追命大哥,温大夫还在不在?”
追命愣愣地点头。
“你腿脚快,帮我请一下,救人呀!”
追命的腿和追命的眼分裂成了两部分,他的眼黏住高达不放,他的腿在请大夫的路上跑得飞快,这般分裂让他如同一只酒醉的蝴蝶,咣咣直往墙上撞。
温大夫还在,差点就不在了。
他身上的案子已经结束,正收拾东西预备离开,被追命揪着过来,一路骂骂咧咧道:“哪个不长眼的这时候喊救命?哼,最好是天下奇毒,不然……”
他还是没把不然什么给说出来,比树还高的庞然巨物夺走了他的舌头,可怜他不大不小的年纪骤然目睹此物,还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嗷一嗓子喊出来,原地坐了一个屁股墩。
林默赶紧将人扶起来,还没说话,这位温大夫就叫开了,“哎呦林姑娘,小人只管给人解毒,最多给猫解解毒,可管不了这妖怪啊!他……他是公是母,脉搏在哪小人都不知道哇。”
林默急忙道:“是公,啊不是,是人,男人,不是你指的这玩意,人在里面。”
温大夫手摇脚颤地爬上高达进到驾驶室里面,西门吹雪躺在那,他上前检查一番,发现他果然是个人,心放下来两成,以银针刺脉,蹙了蹙眉道:“他中的是寒鸡散还是五毒化功散?”
“五毒化功散。”
温大夫眉心紧拧,“奇怪。”
林默道:“什么奇怪?”
“搭把手,把他抬我房间里去,这里不方便。”
温大夫的房里自是药品齐全,尤其是林默赠予他的各种型号的针筒被他妥善收起,细心保存。
现在他取出最小的一只刺入西门吹雪的手臂,抽了一管子血。
林默在一边友情提示,“针筒是一次性的哦,千万不能用第二次哦,尤其是不能两个人用一个,会诱发……”
友情提示还未说完就被温大夫一门板子拍出去,“噤声,莫要叫。”
她只好站在门外等,就好像一个痴心的丈夫等待他生产妻子,急得满地转圈,差点就要上房掀瓦。
从早上等到午时,炽热的光线晒得人无所遁形,总算听见里面喊一句:“进来吧。”
林默慌忙推门进去,还差点被门槛绊一跟头。西门吹雪已经醒了,在喝药。
“已经没事了吗?”
温大夫道:“他本来就没事,就算你不把他送过来这会也该醒了。”
“啊?”林默没懂,“那之前怎么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