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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都形象都不太美观,林默在做果木烟熏鸡,灶里的烟简直要把她熏成一只乌鸡下锅,而西门吹雪脸上都是飞出来的炉灰,被汗冲得一条一道。

    西门吹雪提着水走出去时听见林默闷闷的憋笑声,又听见她忽然站起来,他心里希望她是朝他来的,所以脚步慢了下来。

    林默确实是朝他来的,一只湿毛巾递到他手里,“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说自己是西门吹雪一定不会有人信,快擦擦。”

    西门吹雪用一只手慢慢地擦脸。

    “奇怪。”林默忽然道:“我在你每一餐里都加了红枣,这两天还有牛肉汤,为什么你还是一副血虚的样子,不对劲。”

    她逼近他,强调了一遍:“你不对劲。”

    西门吹雪转过头,道:“你想多了。”绷起脸,神色冰冷,愈发拒人于千里之外。

    第九天,也是林默服药的最后一天,她发现了他的秘密。

    因为西门吹雪犯了一个错误,这个错误几乎每个炼药师都会犯。

    在往鼎炉里放药的时候他不小心放多了一点,后面熄炉火时动作又慢了片刻,就这一厘一毫的差别,黄铜鼎炉炸了。

    爆炸声震耳欲聋,砖瓦砌成的小屋被滚滚热浪激得四分五裂,房顶飞上了天。

    巧的是,黄铜鼎炉爆炸时他正在割开手臂放血,他的手腕下方已有了三道又长又深的伤疤,他正全心全力用内力逼血,根本没留意身后的动静。

    所以爆炸那一瞬他被直接掀了出去。

    西门吹雪敢发誓,他这一生从未这样凄惨过。

    倒是没受什么重伤,只不过两只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滚,束好的长发自动做了个非洲冒烟离子烫,炮轰的脑袋雷劈的缝,脸上黑黑红红看不出本来面目,白衣碎成烂布条,而他整个人就像刚从火堆里扒拉出来的烤红薯。

    黑中泛红,红里还透着一点白。

    白的当然是他的牙。

    烟从他嘴里吐出来,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淌。

    此时此刻,他最希望的是时间静止,在他收拾好一切之前绝对不要有谁发现他。当然这是不可能的,闻讯而来的小厮目露惊恐,头皮发麻,手脚打颤,高声大叫道:“庄主!您怎么了庄主!快,快来人!”

    西门吹雪:“……”这脸,不要也罢。他指指自己身后:“收拾,咳咳咳,收拾一下。”吩咐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远处就是偏厅,里面早就备好了洗澡水和干净的衣服。每次炼完药他都一定要沐浴更衣来盖去一身的烟火怪味。